三个人又齐声惊呼,“太子太傅?!”
岳景绅喜不可抑,这、这、这是天上掉馅饼了!他们一介商家竟然能跟官家攀上送系,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咳!”谭音清了清喉咙,“舅父、舅母,巧龙明日还要去给州牧夫人针灸,要先回去歇着了。”
三人连忙点头如捣蒜。“对、对!出去一趟肯定累极了,快回去歇着吧,养精蓄锐,明儿个好给州牧夫人针灸。”
秦氏热切地道:“待会儿我让人送鸡汤去给姑娘补补身子。”
府里的另一处,岳晨琇也在等他们回来,不过不同于她爹娘、兄长,她是冷着脸在等,一经下人通传人回来了,她立即到了蔺巧龙住的探月阁。
蔺巧龙像是猜到她会来,也没多大意外,扯着唇笑了笑。“岳姑娘今日及笄了,我还未说声恭喜,恭喜你啦。”
“不必了!”岳晨琇冷声道:“不要以为我爹娘礼遇你,你就得寸进尺,你离我表哥远一点,你再黏着表哥,我不会放过你!”
蔺巧龙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斜睨了岳晨琇一眼。“不是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黏他了?是他黏着我才对吧?你再由着你表哥黏着我,我才不会放过你。”
“你——”岳晨琇气炸了肺,半晌只想出了一句,“你不要脸!”
蔺巧龙坐了来,自己倒茶喝。“我怎么不要脸了,你具体说说看。”
“你、你整天黏着我表哥!”想了半天,岳晨琇还是只有这一句。
做为一个不会骂人的大家闺秀活了十五年,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骂人的难听字眼来,基本上她……不会吵架。
蔺巧龙坐在椅子上看着涨红脸的岳晨琇,气定神的说道:“岳姑娘也黏着你表哥,那你也不要脸了?”
“你——不跟你说了!”岳晨琇气得夺门而出。
蔺巧龙哈哈大笑,笑得趴在桌子上,去解手回来的小蝶见了,好生奇怪。“小姐,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蔺巧龙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是想,要是永远住下来倒也是挺有趣的。”
【第十章我跟你一样,咱们是同病相怜】
蔺巧龙治好了州牧夫人的急症,她的名声渐渐传开,那日在岳晨琇的及笄礼上,许多宾客是亲耳听到州牧大人请了她去,好奇之下稍加打听,她会针灸医术之事便传开了。
一传十、十传百后,每日上门请她治病的就有好几处,那些慕名来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也因此积攒了不少诊金,如今要买一处二、三进的宅子是绰绰有余之事,还可以再买一、两个小丫鬟伺候她和小蝶哩。
“小姐,咱们何时回蔺家去?”小蝶心心念念的只有这个。
后来她们还回去看过,丧事已草草了事,可她还是耿耿于怀,府里既然会给小姐办丧事,那大家一定认为她们死了,一想到夫人会有多伤心,她就一天都不想拖延。偏偏小姐像没这回事般,每日忙着到处给人治病,还治得很欢,她都无语了。
这要如何是好?以前卖草药来谋生只是权宜之计,可小姐好像真当自己是大夫了,以后重回蔺家,她帮人治病的事若是传出去,那要怎么找婆家?
哎呀,不对不对,小姐不必找婆家,她又一时忘了小姐已有了匹配的如意郎君,可尽管这样,也不能让小姐的婆家知晓她曾为人治病的事。小姐一个姑娘家给人治病可是会有诸多想像空间的,绝不能让小姐坏了清誉,她现在只希望早点回到蔺家去,再让小姐风光的从蔺家出嫁。
“再过些日子吧,等我多攒些银子才有底气,不靠任何人过日子,理直气壮的回去。”目前她对蔺家还是一片空白,但她知道回去蔺家之后势必不能像现在这般自由,而她开始对自身的针灸术感到有趣和好奇,她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有什么是她不能医的,她更想知道自己这一手针灸之术从何而来。
而且,对比起对蔺家的毫无记忆,每当她在下针时总能勾起一些模糊记忆,“爷爷”的声音也总是会冒出来,出于本能她觉得她的记忆应该在针灸里找,因此才会将回蔺家的时日延了再延。
“小姐不要忘记咱们要回蔺家就好……奴婢、奴婢不行了,奴婢先去躺会儿。”小蝶惨白着脸,捂着肚子歪歪斜斜的去小里间了。
蔺巧龙知道小蝶的小日子来了,每次小蝶都会痛不欲生,原本小蝶还坚持要服侍她,是她坚持每个月要放小蝶生理假,小蝶这才不再坚持。
生理假?
她蹙起了眉。
这词儿她又是怎么知道的?怎么这么古怪?她又为何用得如此自然?
哎,不想了,她打算去药铺抓几味药,黄□、党参、当归等等,与羊肉一块儿慢炖,做道药膳来舒缓小蝶的经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