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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那倒是真的，&rdo;女孩用比较淡漠的语气说，&ldo;舅舅似乎总是在心中为维尼亚保留一方柔情之地，也许是因为他觉得身为利厄的妻子是值得怜悯的。但无论如何，他俩之间好像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我一直认为舅舅纵容利厄在赌场赢钱，是为了让维尼亚有更多钱可以花。&rdo;

&ldo;那真的很有趣，&rdo;凡斯又点燃一根烟，继续说，&ldo;而且这让我想起另一个问题。我希望你不要介意，因为，你知道，那涉及隐私权，但是答案或许可以帮助我们……&rdo;

&ldo;不用客气，&rdo;她插嘴，&ldo;我是一点秘密都没有的，尽管问我任何问题吧。&rdo;

&ldo;谢谢，&rdo;凡斯小声说，&ldo;事实上，我们很想知道你家庭成员的确实财务状况。&rdo;

&ldo;就这些？&rdo;她看起来真的很惊讶，甚至可能是很失望，&ldo;答案很简单。我外祖父‐‐埃姆斯&iddot;吉尔卡特‐‐去世时，把很多财产留给了我母亲，他对她的理财能力极为相信。但是对舅舅就不一样了，他只留给他财产的一小部分。当时利厄和我还小，所以没有被单独考虑；不过，他也可能是寄望于母亲会为我们的将来着想。结果，舅舅多多少少要自力更生，而母亲则成为老埃姆斯财产的继承人。利厄和我都是仰仗她的慷慨；是她提供给我们相当足够的花销的……情况就是这样。&rdo;

&ldo;但是，&rdo;凡斯问，&ldo;如果你母亲过世了，房地产会怎样分配呢？&rdo;

&ldo;这个问题只有妈妈能回答你，&rdo;她答道，&ldo;不过，我猜会是分给利厄和我‐‐当然，大半会分给利厄。&rdo;

&ldo;你舅舅呢？&rdo;

&ldo;哩，妈妈太不认同他了，我怀疑她都不会在遗嘱中提到他。&rdo;

&ldo;可是如果你妈妈活得比你和你哥哥更久，那么财产会到哪儿去呢？&rdo;

&ldo;我猜只有是舅舅吧‐‐假如他还活着。妈妈有一种很明确的家族意识，她不会让财产落入外人手中的。&rdo;

&ldo;不过，假设你或你哥哥哪一个比你妈妈先走了，你认为剩下的那一个会继承全部吗？&rdo;

艾丽亚&iddot;里威廉点点头。

&ldo;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rdo;她十分小心地回答，&ldo;没有人知道妈妈的计划或想法是什么，而且，我们之间也很少谈论这些。&rdo;

&ldo;哦，当然，&rdo;凡斯抽了一会儿烟，然后从椅子里坐起来些，&ldo;另外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因为，你知道，你实在很热心，我很感激。但此刻的情况相当严重，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有哪些情况可以帮助我们……&rdo;

&ldo;我明白，&rdo;艾丽亚的配合态度出乎我的预料，&ldo;请不要客气，你们可以问我任何可能对你们有帮助的问题。我虽然不喜欢维尼亚，但是，我也不会希望这样的死亡事件发生。&rdo;

凡斯将眼光从她身上移开，然后望着香烟滤嘴沉思。

&ldo;问题是关于维尼亚&iddot;里威廉太太的，我的问题是，&rdo;他说，&ldo;很简单，如果她比你和你哥哥活得更久，那么会对你母亲的遗嘱产生怎样的影响？&rdo;

艾丽亚&iddot;里威廉好长时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ldo;我真的不知道，&rdo;最后她回答，&ldo;我从没这么想过。但是我倾向于认为妈妈会将维尼亚列为主要受益人，这样可避免让舅舅取得财产。再说，母亲对利厄那种接近病态的溺爱，也一定会影响她对遗产的考虑，况且，维尼亚是利厄的妻子；而妈妈总是会先考虑利厄和每件与他相关的事情的。&rdo;她祈求似地往上看，&ldo;我真希望可以多帮你一点忙。&rdo;

凡斯站起身。

&ldo;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大忙了，真的。眼前我们都还是在黑暗中摸索。那么我们就不让你继续熬夜了……我们希望跟你的母亲谈一谈。可否麻烦你请她到客厅里来？&rdo;

&ldo;好的。&rdo;女孩站起来，&ldo;她会很乐意的，真的。她生命的目标之一就是在每个人的事情中插上一手，并且成为每件乱子的中心。&rdo;她慢慢地走出房间，然后我们听见她走上楼去。

&ldo;有趣的女人，&rdo;凡斯评论道，&ldo;整个是一些极端性格的结合‐‐冷如钢铁，却又很情绪化。她生活在一种边缘‐‐理性与感情的边缘……太像这个案子了。可我们……&rdo;他若有所思地抬起头，&ldo;有许多路可以走，却都可能会带我们步入歧途。但是在某处，一定有一条隐藏的小径，而那才是我们要走的路。你不觉得吗，马克？&rdo;

他走向客厅的后面。

&ldo;不过，&rdo;终于他以较轻快的语调说，&ldo;我一定要找到这条小径。&rdo;

在后面墙壁中间的厚重天鹅绒帘幔后面，是一个巨大的拉门；凡斯将其中一扇往旁边拉开，沿着房间的墙壁往下摸，几秒钟后，一束灯光照亮了一个小小的书房。凡斯在那儿站了一会儿，看看四周；接着他走向腰子型的矮书桌前，坐了下来。书桌上放着一部打字机，放入一张纸后，他开始打字。一会儿，他从机器里抽出纸张，仔细地瞧着，然后招起来放进胸前内衣的口袋。

之后，他停在一座书架前，并且浏览了架上整齐的图书。当老里威廉太太带着一股傲慢劲儿走进来时，他马上转身回到我们中间。他微微躬身表示礼貌，同时指指在中央桌子旁的一张覆着丝罩的椅子，请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