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莱默默揉了揉脸。
女人可真是…
“哦,谁?您是说,这位道森先生?”佩姬看了眼罗兰,大感好奇:“您竟每天为了练琴,给一个并不愿听琴的人演奏?”
“我没说我不愿意!”
“您可刚说自己并不乐意听…我们不能这样欺骗一位绅士。”佩姬叹气。
萝丝不满:“我说的是:有时候…你也可以理解为‘偶尔’——实际上,他愿意弹,我也愿意听。佩姬小姐,你为什么总对自己不理解的事情发表并不正确的看法呢?”
佩姬一点也不生气,眨着大眼睛:“可能因为…”
“我比你更坦诚。”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莉莉安·萝丝·范西塔特的「淑女屏障」。
她嘭地砸了下酒杯,绿油油的眼睛死盯那下流婊子,原形毕露:“你他妈没完了?!”
两个人没发现,在她们提到‘精湛’时,酒馆里的吵闹声就越来越小。
越来越小。
每个人都尽量压缩着自己的笑声,等待最后的爆发。
直到这绿眼睛的骂出来。
所有人才开始那漫长的、起伏不定的‘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有人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也没谁替佩姬讲话、抱不平,或斥责这三个外来者——有趣极了,难道这不符合狂欢与酒馆吗?
“瞧瞧,佩姬有了个不错的敌人。”
“我就不喜欢那些肩膀像秤杆的,现在才适合…”
“那个男人的确英俊。”
“就是不爱笑。”
“我说的是瞎眼的那个。”
萝丝红了脸。
“您也喜欢这先生吗?”
“我…我不喜欢。”萝丝咬了咬牙,挤出早就尸骨无存的礼节:“我只是认为,对刚刚相识的人表达爱意,实在不体面…”
佩姬笑而不语。
却把琴交给了罗兰。
“为我和您的朋友弹奏一曲,也为此夜的狂欢,怎么样?”她握着罗兰的手腕,使劲摇了摇:“让我们见识下旅行者的技艺。”
“给我们讲讲外面的事。”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