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当然说得轻松。”
“本宫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为人母的这样做,又有什么过错呢?”
“今天你们个个满口的道德仁义,本宫反倒成了无理取闹之人。”
“只是事情传了出去,天下人自有公论。你们也不怕,人家说你们是在这里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孙太后的这一招奏效了,大臣们和朱祁钰齐齐的拜倒下去。
“儿臣不敢!”
“臣等不敢!”
朱祁锐心里担心,他害怕好不容易调动起来的同仇敌忾,被孙太后这么一折腾,会前功尽弃。
朱祁锐:“望母后明鉴,今日我大明若是以物资输送瓦剌,则是城下之盟!”
“瓦剌一次得逞,食髓知味后定会再狮子大开口。若是他们再行索要,我们是否再度迎合?”
“今日是物资,明日就是江山!”
“唯有举兵吊民伐罪,经一阵一战之胜,方能让瓦剌心服口服。”
“就算以厚币迎回天子,天子归来以后,又有何面目祷告于太庙?”
“太后为人母的心情,儿臣等感同身受。只是太后不但是一个母亲,更是大明之国母!”
说完后,朱祁锐把身子挺得笔直,不做一丝一毫的退让。
朱祁锐的嘴巴,真毒!
他堵住了孙太后所有的退路。
朱祁镇兵败如山倒后被俘,已经是千古未有的耻辱。
要是大明为了救他而对瓦剌称臣,那么就更是丢尽了老朱家的颜面。
同时于牧也是有警告,和威胁孙太后的意思。
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别忘了她自己是大明的太后。
太监喜宁,本是女真人。因为精通胡族语言,而被朱祁镇宠信,经常让他出使北方各个部落。
只是这个时候的喜宁,早已经卖主求荣。
他投靠在了瓦剌太师也先的门下,做了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喜宁,正是瓦剌派往大明的使者之一。
“说得那么道貌岸然,我看你们不过是别有居心而已!”
“若是真想迎回天子车驾,为何宣府杨洪、罗亨信,会无视圣驾前来,闭关不出?”
“做为臣子的拒不前去拜见天子车驾,拒绝皇帝进城,帝这简直就是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