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解到捕房里去,除陈太太被关在女看守所外,他们六个人都被监禁在一个单独的看守所里。
陈先生在监房里向他们说,从搜去的信件内可以证明他是在搅共产党,因此预料他将要被监
禁一个时期,他嘱咐他们不可说出真情,一切都推在他身上好了;这样,他虽一时不能出狱,
其余的人可以先行获释,继续积极工作,在陈先生坚持他这种主张之下,他们商定如何应付
警探的讯问,大家通宵都没有睡。
在监房里,他们很关心还会有甚么同志继续被捕,尤其是陈先生更为关切。每逢有犯人
送到这排监房的时候,陈先生必起立张望一番,看看是否同志。他知道我那晚要到他家里去
的,所以尤为记挂,他不只一次的说:&ldo;国焘身上总带着一些文件,他又热情气盛,易于和
警探吵闹,如果他也被捕,那情形就更糟了。&rdo;这样念念不忘的直到深夜,后来看见没有另
外的同志被捕,他才似乎稍微放心点。
陈先生还像念遗嘱似的指出:&ldo;看来,国焘等似乎未被捕。他虽有些地方顾虑不周,但
他是忠心耿耿,正直无私的。他有主张有办法,说得到做得到,这是很难得的。这次他的主
张大致都是对的;他与我之间毫无芥蒂,只因相处甚密,说话不拘形迹,现在统治者们既这
样无情的压迫我们,我们只有和共产国际建立更密切的关系,不必再有疑虑。&rdo;并要求他们
出去之后,应和我和谐地分工合作,共策进行。如果大家都赞成的话,可以由我代理书记的
职务,那末,他纵然在监狱里住上几年,也就安心了。当时他们听了陈先生这段话,极为感
动,纷纷表示他们一向很敬爱我,愿意推我领头,要陈先生放心,并表示将比以前干得还要
起劲。
幸好这次法捕房还算是马虎,而章程名单之类的东西又没有搜着,所搜去的信件等并不
足以构成罪证、而且又都是与法租界无关的;所以捕房认为证据不足,不加深究,经一度讯
问后,就把他们开释了。这是法租界捕房继续搜查李汉俊家之后,对我们的第二次威胁。
包惠僧说的这些话,使我感动,并受到很大的鼓励。包是自出席大会以来羁留在上海的
湖北代表,向我说,董必武、陈潭秋于大会闭幕后就回到武汉去了,他也应当赶紧回去一同
进行工作,并将这里的好消息告诉湖北的同志们。我也曾鼓励他一番。
陈先生出狱后第二天,便首次以书记的身分召集中央会议。周佛海受了这次被捕的刺激,
也许杨小姐对他也不无影响,在这次会议上作了一次简单的交代,不久就去了日本,从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