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辰脱下自己的外裳披在了小媳妇身上,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金彦被村里人看着,尤其是村里的年轻男子,神色更是带着嘲讽。
毕竟平时他是读书郎,个个得敬着,大多不是真心的,而是惧怕读书郎,但现在,他们有机会嘲笑这个读书郎,尤其他的媳妇还在众人面前露了丑。
如今更是衣裳不整的伏在地上,被人看了个够,这番羞辱,让他们有一种奇妙的报复感。
金彦受不了这样的眼神,连忙推开人群,狼狈的离开。
村里的妇人倒也有心地好的,拿了正要洗的脏衣往柳玉娇身上一盖,劝道:“快回去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你这么坑害自己的堂姐,村里人都看不起你。”
说完,也就都散了。
许久,柳玉娇才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白中泛青,嘴唇已经咬伤流血,扯紧身上的脏衣,低着头赶紧回家去。
柳家大房院里,柳思辰回家后赶紧烧了热水泡了澡,再换身干爽衣裳出来时,人轻松了不少。
才从西屋出来就见厨房里有人在做饭,她以为是符辰,一进厨房才看到是便宜父亲柳河。
他坐在轮椅上,正给柳思辰熬姜汤水,看到女儿进来,对今天的事已经向符辰问清楚了,显然也气愤。
“大丫,喝点儿热汤去寒气,千万不能染上风寒的。”
这时代的风寒之症不是闹玩笑的,真要是染上风寒,难得见好,就看命了。
柳思辰也坐到了灶火前烤火,端着姜汤水,就着热气喝了下去,整个人暖洋洋的,自己感觉还行,泡的那个热火澡似乎驱走了寒气。
见四下里没有符辰的身影,就问柳河,柳河这才说道:“符辰入山了,也不知他去做什么了,但瞧着挺着急的,我也没能拦住。”
柳思辰皱眉,符辰这是做什么去了,难不成山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再养两日,身体健朗了,你才跟符辰入山打猎,大丫,你为何想要取兔毛做衣裳,虽说兔毛暖和,但取之不易。”
柳思辰做衣的理念是想告诉众人,家里养的鸡鸭鹅,以及养的白兔,那些毛都是可以用上的,莫浪费了,不一定非要用棉花,棉花多贵。
当然这山中野物不少,猎人猎到了野兔,要是知道兔毛有用处也会留下做两处收入。
柳思辰没有多解释,只说这是新衣的需要,她靠这个谋生。
柳河也不好再多问,总感觉一年不见,这个女儿与以前大不相同,现在这个女儿心地成熟稳重的让人心疼。
但看他瘫了的双腿,柳河又有些无可奈何,自己无法再养家,还是女儿的拖累,他现在成了一个废物。
只是欺负他女儿的人,自然还是要去讨回公道的。
柳河叫女儿坐灶台前烤火,他自个儿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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