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咧!”秦嬗高兴地举着手,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真的不疼了。”
“不疼了就睡吧。”
“好啊。”
秦嬗快速将剩下的钗环都卸了,然后开始脱衣服。孟淮背过身去,不自觉的捏紧拳头。等了一会儿,后面没声响了,他出声问:“公主,我可以转过来了吗?”
“可以啊。”
孟淮转过头来,只见秦嬗躺在一个枕头上,拍拍身旁的空位,与他道:“好了。你快来!”
“不,不,不,”孟淮慌忙摆手,“公主浅眠,我就不去打搅了。”
“不行!”秦嬗眉头瞬间紧拧,“这是公主的命令。”
孟淮无法,眼看已经过了子夜了,再闹就太阳就出来了,他也是精疲力竭,只能硬着头皮合衣躺下。
秦嬗兴冲冲地为他盖好被子,舒舒服服地躺着,说了句晚安便合目睡去,不多时呼吸逐渐平稳。
可怜孟淮精神百倍,一动不敢动,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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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秦嬗就觉得额角突突直跳,太阳穴有根筋扯地生疼,她动了动只觉浑身酸痛,心道昨夜那酒确实不亏为见风倒,她的量虽尚好,但就是不能吹风,否则极容易醉。
偏偏昨夜一路回府,夜凉如水,还起了秋风,吹得她头昏脑涨,只记得迷迷糊糊进了卧房,剩下的一片空白,满脑子浆糊。
秦嬗咬着牙坐起来,眼冒金星,还是宿醉未醒,只能坐在原地撑着额头,缓上一缓。突然,感觉身旁被子一动。
秦嬗心里咯噔一下,转眼去瞧,只见一个俊秀无比男子也缓缓坐起来,衣襟微松,睡眼惺忪,不是她的驸马还能是谁。
怎么回事?!
秦嬗盯着孟淮,心里飞快地努力地回忆昨夜往事,但这个浆糊脑子委实不中用,半点也回想不起来。
她打量孟淮,虽然衣裳全套,并未脱下,但玉腰带不见了。环顾房间,那根腰带在书案的笔架上遥遥跟秦嬗打招呼。
真是焦头烂额,她掀开被子去瞧,自己脱得只剩下底衣,更要命的事,铺面上有一点血红。
苍天啊,秦嬗懊悔不已,不禁伸手捂住了脸,现下各种事实表明。
她宜春公主秦嬗,年二十,就在昨夜,真的把这个小驸马,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