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为表诚意,舒然准备了一些礼物带着自家最高长辈陆老太前去武家拜访。
门房早被大小姐叮嘱过,一听说是陆姑娘来访,便忙跑去后院汇报给当家主母县丞夫人杨氏。
武夫人杨氏可是打心眼里对舒然感谢,便忙招呼武月华去把舒然祖孙二迎入府内正厅,命丫环端来水果点心好生招待二人。
说话间,舒然起身给杨夫人见了大礼。
杨夫人就给了舒然一个大大的红封。
舒然摸着那鼓鼓的红包,感觉定是不少,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十二张五十两面额的银票。这样合计起来不是整六百两吗?
这也太多了吧!
舒然忙起身推辞说自己不能收。
看舒然这动作,武夫人佯装生气道:“你这孩子也真是太见外了吧?你既已和月华义结金兰,也就是等同于我的孩子。
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我这个做伯母的给你一些银两当做见面礼,那不是应该的吗?你若是要伯母拿出别的什么的,伯母可能拿不出来,但伯母的银钱可是不少呢!
这都是我自己陪嫁铺子里赚来的钱,可是与这县丞府里无关!”
经细谈舒然听得出武夫人话语里对武县丞心怀不满。
当然了,还是经舒然昨日提点武月华受伤之事有蹊跷,武月华回来便和武夫人和盘托出。
原先两个孩子出行,女儿无故受伤一事,武夫人心中不是没有怀疑过,细思极恐下也觉得这是有人想陷害自己的一双儿女啊!
但又苦无证据。
她私底下也曾和武县丞提过,让他彻查。
武县丞也有派人去调查过,庄子里也并无查出可疑之人。
也派人下去山崖查看那死马身上可有什么受伤或中毒。查看的护卫说那马儿有可能是被毒蛇咬了而引起受惊的。
便再无下文。
武夫人持意说定是有人想谋害武月谦,若不是月华和她哥哥换马,那么被伤害的就是月谦了。
又再三强调让武县丞再去深查。
而武县丞却说她一介妇人尽是疑神疑鬼,府里姨娘都安安分分,哪个不都敬重她这个当家主母?
外面庄子各管事,哪个有异心敢谋害他的谪子?那是不想活了?
自家老爷那么自信,坚信马儿是被毒蛇所咬,才出了意外。
就这样一推二五八,把事情搪塞过去。
待武月华额头疤痕已除,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按说府里一共五房姨娘对她这个当家主母,也都十分尊重。
她素来也不与她们为敌,对那些庶子庶女也都十分和善。
当年她生武月华时发生过血崩,差点要了性命,自此她也再无法生育。
对于武县丞连抬了五房姨娘进门,她也没反对过。
十几年来,过得也都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