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zio没有放在心上,就点点头。
“要不然,我们比一比骑术,”钱仲贺抬起马鞭看向他,眉宇间惹上几分桀骜意气,扬眉道,“怎么样?”
一场没有硝烟的争锋一触即发,谈宴抬手遮挡阳光,有些费解地看着逆光坐在马背上的两人。
钱仲贺向来内敛稳重,不会主动展露锋芒,但今天好像打破了以往原则,居然主动与ezio比试骑术,谈宴虽不明白钱仲贺的用意,但还是牵着白马退至安全地带,给他们留出位置。
两匹骏马齐头并进,鬃毛油亮,马背上端坐的人姿态沉稳,钱仲贺肩膀笔直宽阔,骨骼坚硬,黑色马服包裹着绵延肌肉群,如同一座座山峦,收紧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长指攥紧缰绳,目视前方。
赛马开始,两匹骏马都迸发出势不可挡之势,踏破尘泥,箭矢一般猛然穿透阳光,在谈宴眼前划过。
钱仲贺的骑术精湛,与黑马多年配合养出的精湛默契,让他在马背上如鱼得水,势如破竹,风卷残云般地冲破草场,风姿迢迢。有力的大腿紧夹马肚,长臂蜂腰,沐浴在阳光之下,烨然若神人,俊美无俦。
相比之下,ezio刨去最初优势,在短短几秒之内,就落后十几米的距离,他看着前面遥遥领先的身影,望其项背,只能咬牙奋起马鞭,做最后的挣扎。
比赛结果毫无悬念,胜果属于钱仲贺。
“是我技不如人了,”ezio终于用对了一次成语,“你赢了。”
钱仲贺催马前行,目光穿过草场,看向栅栏那边的谈宴,四目相对,他的唇角微微上挑,如同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在爱人面前压制不住骄傲神情,又故作不在意,朝谈宴挥了挥马鞭。
钱仲贺收紧缰绳,让黑马自由慢跑回来,“承让。”
ezio快马加鞭追上来,喊道:“嘿!你那么懂茶,没想到骑马也这么厉害,我很难相信世界上还有你不会的东西存在。”
“过奖,”钱仲贺收起马鞭,逆着光看向ezio,神色冷淡中藏着一抹骄矜,“不过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
ezio说:“你们华国人真谦虚,深藏不露。”
两人在落日溶光下骑马归来,谈宴迎上去,ezio抱着他的手臂哀嚎,谈宴一面安慰,一面又有些哭笑不得,假意瞪视钱仲贺:“那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小孩一般见识。”
钱仲贺哑口无言。
从马场回去,两人将ezio送回酒店,ezio的女朋友联系到他,正在赶往酒店的路上,ezio神情紧张打字地向女朋友反复确认是一个人来的,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赛马累了,ezio也不想在动脑了,放弃了中文系统,一直说意语:“说实话,我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我心跳很快,一想到就满手心都是汗。”
谈宴安抚道:“没关系,放轻松。”
ezio向他取经:“yan,你第一次见家长紧张吗?”
提起这个,谈宴转眸望向钱仲贺,碰上钱仲贺的目光,钱仲贺虽然没懂他们的聊天内容,但姿态松弛,感受到谈宴递过来的目光,便牵起谈宴的手,指腹揉捏。
谈宴回想自己见家长的情形,好像没有参考价值,幼年时他见过钱学伟几面,本身有印象,那次见面也是同钱仲贺一起,餐桌上所有风起云涌都由钱仲贺化解,他好像没有害怕紧张过。
好像只要钱仲贺在他身边,就能化解所有不安和困顿,钱仲贺如同一堵坚实硬挺的盔甲,将他保护在一方天地之间,不受侵扰。
谈宴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很幸运,仲贺将我保护的很好,我没有任何不适和紧张。”
钱仲贺听到名字从谈宴口中提起,手指便沿着谈宴手掌向上滑,圈住谈宴的手腕,“在说我?”
谈宴淡笑道:“说你可爱。”
钱仲贺眸光微闪:“怕不是在骂我。”
谈宴反手握住钱仲贺的手:“怎么会?”
这样一提,钱仲贺满腹的怨气便喷薄欲出,幽幽道:“马场里你怪我欺负小孩,ezio不是在向你吐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