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只是侥幸捡了一条命,但不代表人人都有这般好的运气,若是真让沈嫣去跳崖,跟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谢承渊温声道:“太傅别急,晚辈只是提醒,毕竟善恶终有报,插翅也难逃。”
他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沈嫣不中用了
沈家医馆。
沈嫣正端着一碟子点心往外走,心情颇好的模样。
沈钰坠崖到现在都没有消息,看来已经死透了。
人死不能复生,江文瑛就算再恨她,哪有让活人给死人赔罪的道理。
而且爷爷也不会允许。
刚要迈过门槛,只听背后冷喝一声:“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敢出去!”
“来人!将二小姐给我关到柴房!”
她眸色一沉,回头瞧竟是她的嫡母——常冬芸。
沈嫣冷冰冰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医馆还要给沈钰守孝吗?”
常冬芸气不打一处来:“混账!你今日敢动沈钰,怎知明日不敢动我的柔儿!如此灭良心烂狗肺的人,也配叫我母亲?”
“老爷子刚刚来话,从今日起你幽禁于院子中,无令不得外出,直至出嫁。”
只要将这烫手的东西送到别人家,至此之后便与沈家无关。
常冬芸筹谋着得尽快寻一门亲事,也不拘未来姑爷家境如何,只要能收了这个孽种就算了事。
“休想!”沈嫣眼睛珠子转了转,唇角泛起一丝阴冷,准备寻纸张来写信:“我有世子庇护,也是你们说关就能关的?”
“看来你的白日梦已经做昏了头。”
“世子?”常冬芸双眼微眯,讽刺之意甚浓:“忘了告诉你,沈钰没有死,还是世子亲自去救的。”
“就你还写信给世子,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在他眼里连穆王府的烧火丫头都不如!”
这话传进沈嫣耳内,几乎瞬间她脸都气歪了。
“不,不可能!一定是沈钰那个贱人跟世子说了什么,他才不愿见我!”
常冬芸几乎用看傻子目光瞧着几乎疯魔的沈嫣。
沈钰和世子自小便有婚约,她一回来就连沈瑶都要靠边,沈嫣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配得上世子?
凭她脑子有病吗?
“你以为这道令是谁发的?老爷子要不是为了保住你这条命,你只要踏出这个门槛,必死无疑。”
“沈廷和江文瑛都要让一让,真正想你死的,可是那位你心心念念的谢家世子。”
沈嫣的脸顿时煞白,尖声叫着:“不,不!绝不可能!”
即便她是冒认的,可既然当初能让世子出面,听闻还救了长公主,那人的原主一定于穆王府有恩。
世子就是这样对自己恩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