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是团伙。”费云翔抖了根烟咬到嘴上,依旧不点燃只是叼着,“这三起案件的受害者皆被性一侵,但她们都没有受到性一虐待,死的时候也没有感受到恐惧。注意看照片,她们的嘴角都带着微笑。”
“真的!”安云仔细观察照片,神情也严肃了起来,“你们仔细看照片上这些女人的表情,好像临死之前都经历了很幸福的事情。就像……就像……”
何语接了他的话,“就像生活在童话故事里的女主角。”
“对,就是这种感觉。”安云摸了一下手臂,“真是太诡异了。”
“那凶手是怎么让这些受害者陷入幻觉的呢?催眠?”有人问道。
何语翻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樊江区警局给的档案之中并没有提到这一点,还需要我们去调查证实。大家都将资料看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说说自己都有什么发现。安云,你先来。”
接下来就是各抒己见的时间,讨论的时间颇久,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散场。
大家拿着笔记本和资料匆忙出了会议室,都开始去做交到自己手上的任务。
何语叫住费云翔,“云翔,我今天回来听说你昨天将新来的法医带去了案发现场,还去蹲点抓凶手……”
她的话还没说完,费云翔就打断了,“那又怎么样?”
何语对上他的神色,呼吸窒了一下,才对视回去硬着声音道:“这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费云翔说罢,就迈步往会议室外面走。
“云翔,你现在是重案组的队长,不是费三少。”何语捏紧了手中的资料,“法律本身就是规矩,你方才的那种想法很危险。”
“那又怎么样?”费云翔站定,回头看她,神情之中没有生气之色,但气势却迫的人不由的紧张。
何语就有些紧张,她捏紧了手中的资料,强行板着脸道:“你这样很危险,很容易走错路。”
“所以那又怎么样?”费云翔又问。
何语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她之所以会说刚才的那翻话,原本就是出于私心更多。更何况在他们重案组,一向能者多劳,并不像其他的刑警队那么拘泥于形式和规矩。
可一想到费云翔破天荒的带着一个女人办案,她的心里就无比的慌乱。这样的感觉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也正因为这样,才让她失了分寸。
何语缓了一口气,企图缓解一下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故作随意道:“你以前最反感带女警破案,嫌弃她们胆小冲动又爱心泛滥,为什么昨天却带着千法医一起去抓凶手呢?你……你很欣赏她?”
“我不想要任何花瓶,让安云直接带她过去,不过是测验的第一关。”费云翔说罢,转身继续往外走,不过走到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还有,何语,你是我下属,不是我妈。你如果有精力关心这些事情,不如好好研究案情!”
何语身形一僵,捏着资料的指节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白。
千默默端着小锅子从法医室里出来,迎头就撞见了脸色不佳的费云翔。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