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住水池边缘,奋力地撑了上去。此时,一只手从水面伸出,抓住她白净的脚踝,迅速地往下一拖。那股力量太大,即使她牢牢扣住池边,也无济于事。她沉入了水中。他在等待着她。水下的世界,是缓慢的。她的长发,在水中婆娑着,一丝一缕,相互交缠,如黑色的丝绸。她的衣衫,在水中飞扬着,一招一式,舞出最为飘逸的姿态。她的脸颊,在水中浸润着,衬着微波,有种莹润的光芒。丝丝血迹从她白藕般的手臂上渗出--刚才落水时,她的手滑过池边的硬角,划出了伤口--水中的血,流出魅惑的弧度。这样的她,更加让人疯狂。他捧住她的脸颊,吻上她的唇。她歇斯底里地挣扎着,不停地摆动着她的头,四肢不断挥打着,蹬踢着。终于,她摆脱了他,浮出了水面。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衣物湿透,紧紧贴着皮肤,像是一层皮,只要褪去,就是最妖异的新生。一双大手从后紧紧抱住她,从她的领口伸入,罩住她胸前的丰盈。那娇柔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低下头,在她小小的耳廊边,邪魅地说道:&ldo;看来,池舟已经要了你很多次了。&rdo;他的手,是冰凉的,像一条蛇,静静在皮肤上滑过,她一阵作呕,忙伸手去推。但他的手臂,像铁条一样焊住,将她牢牢焊住。他揉捻着她的殷红,满意地感受着它们在自己的肆虐下娇泣着挺立。她尖叫着,咒骂着,哭泣着。他无动于衷,将手慢慢向下移,滑过小腹,来到那最隐蔽的所在,来回抚弄。那种莫大的刺激,那股深重的屈辱,让她窒息。她忽然抽下头上的金丝菊花簪,不顾一切地向后一刺。他闪躲开来,她也趁机摆脱钳制,拼命地爬上池边。衣服吸收了水分,变得沉重。她费力地将身子撑上池边,正要站起,脚上却一麻。他封住了她小腿上的穴道。她无法支持,顿时摔倒在地。双脚无法动弹,但还有手。她努力地向前爬动着。他轻松地上了岸,只手抹去脸上的水珠,他的手,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却是沾满了鲜血。她亲族的鲜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她。她在缓慢而奋力地爬动着,纤细的身体,在地上蠕动,像一条正在蜕皮的蛇,透着妖魅。他蹲下身子,猛地伸手撕扯起包裹着她的衣物。华美精致的布料转眼间破碎成一条条,漂浮在水面上,无力地颤抖着。她也颤抖着。她笔直细长的腿,她光滑白嫩的背,她整个的身体,都是赤裸的--蜕皮后的新生。丝帛碎裂,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她耳中无限地放大,放大。她的世界彻底破碎了。她尖叫,凄厉而绝望。他吻上她麻木的脚,他的唇,没有怜惜--柔嫩的肌肤,立即显出殷红的痕迹,那是皮肤内蕴着的一汪血。毒血。他的唇渐渐上移,顺着她圆滑的曲线,来到背部--那一大片嫩白。他肆意地撒着毒:&ldo;求饶吗?&rdo;他问。&ldo;求饶你就会住手吗?&rdo;她冷哼一声。&ldo;不会。&rdo;他说:&ldo;但至少你不会太痛苦。&rdo;她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异样,声音是抖动的,沉重的,因为蕴着极浓极浓的恨:&ldo;只要你活着,我永远都是痛苦的。&rdo;&ldo;真是可惜,你只能永远痛苦下去。&rdo;他的嘴唇是薄的,总是抿着,如刀锋,锐利,致命。他分开她的腿,毫无预警地进入了她。那种痛,在身体的最深处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浑身紧缩,想缩到最小,缩成一粒微尘。就像从未存在过。可是他紧紧覆在她身上,灼热在她体内冲刺着,没有温柔,没有怜惜,甚至……没有感情。她被迫跟随他的律动,忍受着他冰冷的疯狂。她的手腕被牢牢固定住,十指在空中绝望地抓取着。抓取着。她握住了水池边的纱幕。她死死地拽着,不放松--这是她唯一可以掌握的东西。终于,洁白的纱幕不堪重负,被扯了下来,慢慢飘落,覆盖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