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你哪次来我家烤肉我收你场地费了,你也不算算那堆炭火在我家车库放了多久,我没收你车库租金已经很够意思了。”
“行啊,比就比,看把你能耐的,”张老师气笑了,拉廖沐出来加码,“我们廖沐同学从高一到高三次次考试成绩都是第一名,不偏科无弱项,只要你们班有哪个同学单科成绩超过廖沐,我不光请你们全班同学吃烤肉,还请他们喝饮料!”
当晚,晚自修下课前十分钟何老师来到高一十一班教室,宣布了这次挑战,并且让同学们回家仔细复盘,一人至少选一到两科冲刺。
回家路上,庄柠把这个消息分享给两个哥哥。廖沐并不吃惊,又是廖尧大惊小怪地乱叫:“你们何老师是不是钱多的没地方烧,就我们班那些牲口,一个个学起来命都不要了!”
“而且不是哥哥瞧不起你们,我记得我们入学那年录取分数线比你们高十来分吧,题目难度好像也差不多。要是放在我们那年,你这样的成绩连学校门槛都过不了。”
庄柠翻了个白眼,回击:“一次考得不好不代表次次都能考好,而且我们这次比单科成绩,又不是比全科。”
廖尧毫不留情地给她泼冷水:“那也不可能,我劝你们还是别做梦了。”
哪有这么瞧不起人的!
庄柠不想再跟他说话,环在廖沐腰间的手稍稍用力紧了一下,小声说:“哥哥我们慢点。”
廖沐:“好。”
等到与廖尧拉开距离后,庄柠扯了扯廖沐的衣服,有些不高兴地问:“你刚刚怎么不说话,也觉得我们做不到吗哥哥?”
廖沐慢条斯理地说:“那倒不是,我觉得你们何老师用这个法子鼓舞士气挺好的。”
“鼓舞士气?”庄柠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单纯的比试而已。
廖沐把在办公室外听到的话告诉庄柠。
把脑袋靠在廖沐的脊背上琢磨片刻,庄柠佩服地感叹:“好有道理啊,不管哪次考试,有人考得好,肯定就有人考得不好。考得好的也不一定满足于眼下的成绩,考得不好的肯定也想证明自己。”
“如果按照何老师的方法,不把自己或者同班级同年级的同学作为比较的参照物,而是把你们作为假想敌,只要有一科成绩超过你们,从某个角度来看相当于超过了年级前几十,那多刺激呀!”
“你们班的学姐学长也不是十项全能,我们总有施展的余地。重点拼一科两科,大家的精力也会更集中,这样算下来我们获胜的机会还是蛮大的。”
“赢你们这些尖子生的成就感可比跟自己比、跟同年级其他同学比强多了!”
廖沐点点头:“所以不要管别人说什么,做好自己就可以了。一次成绩代表不了什么,上次没考好,下次好好考也是一样。”
庄柠不由收紧搭在廖沐腰上的手,用额头蹭了蹭他的后背说:“还是你最好了,你弟弟除了欺负我挤兑我,别的什么都不会说不会做。”
两人聊了一路,廖沐给她分享了很多考前调节情绪的方法。
距离小区还有一个红绿灯时两人又遇上了廖尧,廖尧单脚撑地单手插兜,看样子他在路边等了有一会儿了。还没等他们骑到跟前,他就大声抱怨:“路上的蚂蚁都要被你们压光了。”
因为一路上廖沐的调节和安慰,庄柠已经懒得理会廖尧刚才的嘲讽,所以现在也选择无视他的吐槽。
廖尧对此一无所知,等他的哥哥妹妹骑近,他状似不在意地偏头对庄柠说:“那什么,看在你这么笨的份上,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毕竟我是年级第二,一般人很难超越我的成绩,辅导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人嘴怎么这么损,不说她两句不痛快是吧!
庄柠鼓了鼓腮帮子,到底还是忍不住反击:“那多不好啊,你是年级第二,万一因为辅导我而耽误了你争第一多不好啊,”说着,她紧紧地搂住廖沐的后腰,软声细语地问,“廖沐哥哥,如果你给我辅导功课,会不会耽误你考第一?”
对于庄柠和廖尧几乎随时随地拌嘴,以及拌嘴之后庄柠拉他做挡箭牌,廖沐完全是纵容的态度。只要是她说的,他照单全收。
廖沐无声地笑了笑,笃定地说:“不耽误,我没考过第二。”
“你们又合伙欺负我!”廖尧控诉。
庄柠得意地冲他吐了吐舌头,亲亲热热地跟廖沐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最近我晚上就在你家写作业,你抽空辅导我就可以啦。”
庄柠是行动派,说到做到。
廖沐家和庄柠家不在同一幢,路过庄柠家单元楼时,她对满脸怨气的廖尧喊道:“帮我跟妈妈说一声,我去三婶家写完作业啦,廖沐哥哥还要给我一对一辅导功课,补习完我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