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了江书渔一会儿,弯起眉眼,笑道:啊对对,是我,你是?
有没有搞错?她都说了是井荷原室友了。
江书渔觉得自己的耐心要败光了,冷声道:我是荷原室友,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名字。
井深挑了挑眉,并没有因江书渔这一番不礼貌的话而生气,翘着二郎腿,转动着手里的钻戒说:你自己把她扛走就好了,她在我腿上,你过来自己拿。
他的中间有张玻璃桌子,上面放了很多散落的牌,还有啤酒红酒等价钱昂贵的饮品,那个窄小的位置只能坐下他一个人,江书渔根本过不去,他也没有想要挪动的想法。
一张沙发上就坐了他和那两位性感女人,她如果进去,则会看到性感女人没有穿内裤的裸露下体。
江书渔站在原地不动,冷冷的攥紧自己的衣摆,她就想跟他耗着,大不了耗到天亮,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哎?江舟梧?
井深这一句话让江书渔蓦地抬起头,与穿着白色短袖衬衫的江舟梧对上了视线,两个人看到对方都有点一愣,江舟梧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焦虑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淡漠的迷茫神态。
他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视线,站在了井深面前,一把将井深拽到一边去,说:你给我起开。
井深被甩到了地上,一头栽了下去,他揉了揉胳膊,怒气冲冲骂他:你他妈也太暴力了吧!江舟梧?老子是不是给你脸了?
江舟梧眼神都不给一个,回给他几个字:别浪费我时间,赶紧滚。
看到睡得不省人事的井荷原,他好像明白江书渔是为谁而来了,他转过身冷笑着望着井深,抓起躺倒在一旁的井荷原就将她推进他的怀里,语气稍微危险的说:你好意思吗?你故意把自己女朋友灌醉,让另一个女生来接她,你是不是大脑发育不全?
江舟梧走到江书渔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出去,丝毫不在意井深在后面骂骂咧咧,夜晚的风清凉,江书渔被江舟梧拉着走出肮脏的那条黑巷,在那位胖大姐的目光下,跌跌撞撞的跟着江舟梧在后面走,他的手劲有点大,她根本甩不开。
逃离了那所令人窒息的肮脏街道之后,江舟梧松开了钳制住江书渔手腕的手,吹着夏日的夜风,他慢慢走到她面前,借着街边的路灯投射下来的白色亮光,低眉细细地盯着她看,在江书渔迷茫的目光中,低下头,猝不及防亲上了她,他的吻如排山倒海般的凶猛,让江书渔措手不及。
他吻的很急,舌尖急切的想要找到她的和她一起纠缠,江书渔躲避不及,被他缠上了舌头细密的与她缠绕在一起,江书渔听到了两个人唇舌裹着唾液交缠的声音,在这个靠近江边的安静街道,竟然显得几分情色来。
可能是发现江书渔没有像以前那样的抗拒他的亲吻,江舟梧放慢了吮吸她舌头的速度,嘴唇严密的往她唇线中间去亲,两个人的嘴唇紧密的贴在一起,他的嘴生的很好看,天生适合接吻的嘴唇。
江书渔的嘴唇生的也是刚好合适,不会是那种烂大街的M型唇,而是很让人想接吻的正常唇形,涂上口红会非常好看。
江书渔被他亲的快喘不过来气了,仰起头皱着眉头下巴都有一股酸痛感,可是江舟梧没有放过她,她的手无力的放在江舟梧的肩膀处,推也推不开,她只好接受他狂乱又来势汹汹的吻,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轻轻咬了一口她的下巴才放过她。
江书渔听见了他的喘息,她被他一把拥进了怀里,江舟梧的语气有一丝淡淡的委屈,他把头埋进她的脖颈处,很无奈的问她:江书渔,你是白痴吗?他让你来你就来,你万一被哪个野男人看上了怎么办?
我这次是给林西打电话,让他来接喝烂醉不省人事的妹妹林落,出去给她接水恰巧碰到了你,如果是下次呢?你没有在我身边,你让我去哪里找到你?
江舟梧紧紧的抱住她,眼角泛红,他似乎,很焦虑,也是在和她解释为什么会在那里遇到他。
江书渔垂下来的拳头无力的散开,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说:没事了,回去吧。
江舟梧松开她,低眉望向她的眼睛,突然,他俯下身,去亲她的脸颊,很轻描淡写的一吻,他没有立刻站起身,而是眉眼带笑的问她:姐,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了吧?
江书渔大概会永远记得,那个吹着绿色麦香的夏日傍晚,天上挂着月亮,月光投射下来的投影清澈无比,一如眼前他弟弟干净又只藏有她一人的漂亮眼睛,他俯下身,穿着白色短袖衬衫,衬衫的领口打开露出了锁骨,他眉眼带笑的望着她,那双淡漠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他似乎很喜欢她与他亲近友好的相处状态,问她,姐,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了吧?
江书渔突然就想到她初中看言情小说时,里面的一句话:他只是穿着白色衬衫骑着单车哗啦啦经过了她的少年,她却在那个角落患了一场伤风。
她突然有点想哭,搂住他的脖子,淡淡道:是啊!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了呢。
这个相依为命的期限是多少?
她也无法预料。
江舟梧顺势直起身体抱住她,掐住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转了个圈,又将她抱在怀里,揉揉她的头发,说:那我们一直相依为命好了,姐姐。
江书渔还记得那次重庆下雪她给他打电话,问她,江书渔,你爱我吗?
江舟梧你大概不知道吧?
我不可能爱你的。
这个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可是啊,我会一直陪着你,陪到你不孤单成家立业为止。
如果毕业后,你还能找到我,那么,到时候你再来问我,我会爱你吗?
我想,那个时候,咱们两个都会不约而同的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