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 “他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他只带走了一些随身衣物与画夹,留了一张纸条给我们。” 从此决定浪迹天涯,四处为家了是吗? 你自认为为我做了一个好决定,却从来不知道我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真傻。 真残忍。 我将面孔深深埋进掌心,伏在桌子上良久良久,直至广播响起登机的提示音。 起身,朝安检走去,不回头,是不是便不再有牵绊? 巨大的轰鸣声中,飞机缓缓划过云层,我将脸靠在玻璃窗口,往下张望,那座城已远远地抛在身后,再望不到它的轮廓。只有大片大片的云海翻腾,如梦似幻,我轻轻闭上眼,在轰鸣声带来的片刻昏眩中,仿佛听见胸腔内某些重要的东西,脱离我而去,穿破机舱,纷纷跌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