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馨“噗嗤”笑一声,“你这姑娘,我在英国都听亭洲的朋友说你心狠,果真名不虚传啊。当然,我这是玩笑话,我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
乔言大手一挥,“没事没事,用不着解释,小姨,我是真的心狠。要是不心狠,我早就被气死了。”
“这样也好,都说人善被人欺嘛,自己硬气一点,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就是这个道理。”
隔天傍晚,乔言在闻馨家的院子里看雨,听进苏杭的声音传进客厅里。
她回过头,正好隔着玻璃门对上苏杭的眼睛。又一年未见,她在苏杭的眼睛里,看见了跟以往截然不同的情绪。
苏杭摘了领带,松掉衬衣纽扣,卷起袖子,然后才推开玻璃门走向乔言坐的位置。
乔言头一回看他穿这么正式,也头一回,有了一个女人赏看一个男人的心理。
从前,他是哥哥,是发小,是她喜欢的少年,这一刻,他变成了英俊挺拔的男人,有些像从另一个世界而来,明明还是那张脸,周身流露出来的却是陌生的味道。
“嗨!”乔言很不自然地对他挥了挥手。
苏杭走到她面前,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头顶,“好久不见。”
话落,他坐进乔言对面的藤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过程里,他不再看她。
乔言抱着抱枕,看雨水从屋檐坠落,装作跟他闲聊,“工作忙吗?”
“挺忙的。”
“就这样定下来啦?”
“嗯。”
“你是不是又瘦了?”
“应该没吧,体重变化不大。”
“明天还要上班吗?”
“明天休息。”
“哦。”乔言扭头,“你不问问我来做什么?”
苏杭平静地看向她,“你来做什么?”
“我来旅游。”乔言面无表情地说。
苏杭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二十万,我额外加了点利息。你收好了。”
“非要一上来就谈钱?”
“那年你不也是这样嘛。”苏杭淡笑,“不过性质不一样,当年你给我钱,是解我燃眉之急,现在我还你钱……嗯,小富婆现在不缺钱了。”
“少损我。”
苏杭不吱声了,捧着茶杯,看着雨滴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形成的涟漪。
“你不会还在生我气吧?”乔言说完摸了摸鼻子。
她完全没觉察到,摸鼻子是苏杭在心虚或者骗她的时候喜欢做的动作,现在她竟然也会了。
苏杭问:“你指哪件事?”
哪件事?他们一年才见一面,能有几件事?
乔言叹了声气,不说话了。
她决定也学一学他拿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