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宛如山峦般肌理起伏的背正对着我,顺着肩胛向下,是古铜色窄实的腰身,翘起的臀瓣,修长的腿。我的父亲,他趴跪在床上,右手执一根粗黑的男形,深深插入自己股中,来回翻搅。我的眼泪流得愈加厉害,几乎模糊了视线,那茶色的小洞绽放,却不是为我。父亲的下身,淫水流得一塌糊涂,顺着光洁的大腿内侧滑落,沾湿了雪白的被单。我看不见他的脸,然而那俊挺的面上,定是极度的快感和喜悦,这高潮如此强烈,使他陷入七彩的幻境,再看不见,再听不见,仅余下官能,辗转回环。我听见他低低地喊:&ldo;富江……富江……&rdo;我闭上眼,想象那名字的彼端,维系的是我。我退到屋外,轻轻将门关上,关上这一室绮丽的风景,风景如画。──父──生日,我十二岁。又一个无星的夜。我独坐客厅,眼前空无一物的茶几上,立着十二根细弱的烛。父亲从来记不起我的生日,他是潜意识里要忘记那天分娩的痛苦。蜡烛慢慢燃尽,在玻璃上留下十二个黑色的疤,丑陋不堪。我起身,轻轻上楼,来到父亲卧房的门外。这是我第二次站在这里。掏出钥匙,啪的一声,门锁打开。我走进去,穿过铺天盖地的富江,静静立在床前。我看见那古铜的强壮肉身,隔着一层浅薄的纱帐熠熠生辉,刺目的光芒几乎灼瞎我的眼。我怀疑父亲是在藉着手淫和这一室的幻境,满足他自虐的本心。也许他对富江的爱,扎根于他对自身的恨。&ldo;爸爸。&rdo;我拨开纱帐,轻轻唤道。他受到惊吓,从高潮前的痛苦中清醒,身体剧烈震动。他想要转身,然而这个动作却使插在体内的男形进入甬道更深处。&ldo;啊……&rdo;他凄楚地叫了一声,软软瘫在床上,像面临危险的小鹿,带着恐惧的神情死死瞪着我。我笑了,这笑定然很美,因为他星子般浸在薄雾中的双眼,流露出瞬间的惘然和迷离。&ldo;爸爸。&rdo;我俯身上前,抚摸他硬如刀刻的面颊,&ldo;你在这里,每晚做着这种事么……&rdo;&ldo;混帐!&rdo;他打断我的话,然而却不具半分威慑。陷在激情余韵中的身体,因这一声呵斥而用尽最后的气力,仰身倒在雪白的被单上,胸口处剧烈起伏。&ldo;你……&rdo;他勉强抑制住喘息,&ldo;谁允许你进来的……&rdo;我低头,啄上他的唇,他想要闪躲,却被我用双掌钳住下颚,无法动弹。嘴唇相触的那一刻,我的心中涌起悲伤,那是因极度的喜悦而产生的极度的凄惶。&ldo;忘不了他么?&rdo;我冷冷说,用全身的重量阻挠他鱼一般跃动的身体,&ldo;还是说,被他操弄习惯了,离了他,这淫荡的肉身就饥渴地寻求慰藉。&rdo;他再没有力气,于是放弃挣扎,闭上双目,绝望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进枕中,消失不见。他的睡袍散乱地放在一侧,我抽出腰间的系带,缓慢将他的双手捆绑起来。这一刻,我的心中涌起奇异的神圣感,仿佛伟大的艺术家,要用毕生的精力完成天堂和地狱的杰作。我就是雕刻者,要将世间最美的裸体,捆绑成世间最美的雕像,永立不倒。我专着地进行手上的工作,完成了,审视一遍,觉得不满意,又解开来重新捆绑。父亲像一只破败的人偶,任我翻来覆去地摆弄,面上是极度无望的悲怆。然而我却认为,他的心中是隐含期待的,期待被我压在身下淫辱,因着我这张同富江神似的脸,以及我身上所流淌的,他和富江的血脉。我翻过他的身体,让他面对着我,他的脸歪向一边,覆满晶亮的水迹。&ldo;哭什么?&rdo;我舔着他的面颊,&ldo;你不是习惯了么,这个地方……&rdo;我的手寻到他身下的小孔,将尚留在里面的男形拔出,立起中指猛力捅进去,&ldo;这个地方,不知已被奸淫了多少次吧。&rdo;他嘶哑地叫了一声,四肢痛苦地蜷起,肌肉紧绷如石。我脱了衣服,赤身与他紧紧相贴,急切地需索身下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条温热的脉络。&ldo;爸爸,爸爸……&rdo;我低低叫着,眼中淌出泪,止也止不住,我喃喃说,&ldo;不能是我么……不能是我么……我也叫富江,难道就不能是我么……&rdo;我的神志已经不清晰,我快要疯了,我崩溃了。我的双手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父亲开始咳嗽,眼睛鼓出来,皮肤变成猪肝色,然而他却在笑,异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