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他?为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他可能会嫉妒。他是一个嫉妒心重的男人吗?”
“我不知道。他去世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
“哦,明白了。没有……回想起来……他一直表现得正常而愉快。他很喜欢海伦,为她而骄傲——再没别的了。不,我才是那个嫉妒他的人。”
“在你看来,他们在一起是真的很幸福吗?”
“是的,的确。看到这一幕,我很高兴——然而同时也很心痛……不,海伦从来没和我谈论过他。正如我跟你说的,我们极少独处,也从没分享过秘密。不过,现在既然你提起来了,我确实记得我感到海伦心存忧虑……”
“忧虑?”
“是的。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妻子……”他突然住口,“不止如此。”
他再次看向格温达,目光锐利。
“她在害怕她的丈夫吗?他嫉妒那个令她心有所系的男人吗?”
“你似乎不这么认为。”
“嫉妒心是一种非常诡异的东西。有时候,它会把自己藏起来,让你永远也不会去疑心。”他猛地打了个冷战,“但它可以是非常恐怖的……非常恐怖……”
“我想知道的另外一件事……”格温达没说完。
一辆汽车驶上了车道。厄斯金少校说:“啊,我妻子购物回来了。”
实际上就在那么一瞬间,他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用从容但呆板的语气说话,把脸板得死死的,可一阵轻微的战栗暴露了他的紧张。
厄斯金夫人大踏步地转过屋角。
她的丈夫向她迎了过去。
“昨天里德夫人把一枚戒指掉在了花园里。”他说。
厄斯金夫人直愣愣地说:“是真的吗?”
“早上好,”格温达说,“是的,很幸运,我找到了。”
“那可真幸运。”
“哦,是啊。要是弄没了,我准得懊恼得要命。嗯,我真得走了。”
厄斯金夫人一言不发。厄斯金少校说:“我送你到车上。”
他起身跟在格温达后面,顺着草坪往前走。他妻子尖厉的声音传了过来。
“理查德。如果里德夫人见谅,有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格温达赶忙说:“哦,当然没关系。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