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桔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毛东并不在客厅,说实话,他今天的态度,让她有些疑虑。
他是不希望她怀孕吗?
家里的门被打开,毛东从门外进来,手里面还拿着一盒烟。
梁桔明显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
“你抽烟了?”梁桔记得毛东已经很久都没有抽烟了,他总是说不想影响她的健康。她也记得,他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抽烟。
毛东把烟盒往身后藏了藏,换了鞋进了屋,问:“怎么样?”
看他急切的表情梁桔却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有。”
梁桔把验孕棒放在毛东眼前,上面清清楚楚显示的是一条线。
毛东悬着的心终于踏实的放下,可紧接,就是一阵莫名的失望感。
梁桔在观察他的表情,毛东把买回来的药从卧室拿出来。
“把药吃了去睡一会儿,我待会给你熬小米粥。”
梁桔站在原地一动未动,手里捏着那盒胃药。
“毛东,你是不希望我怀孕吗?”
她垂着眼声音闷闷的,毛东系围裙的手堪堪顿在那。
晚上梁桔好了点,毛东看着她把小米粥喝下。
施博文打电话来要毛东出去有事要谈,毛东不放心梁桔本来想推掉,可梁桔却说自己好多了,硬是让他走了。
这一晚,两个人都各自有了心事。
施博文和毛东约的地方在后海一家酒吧,之所以没有选择去北星,是因为今晚两个人要谈的话题不希望被熟悉的人听到。
两个人坐在酒吧角落的卡座里,施博文点了几瓶啤酒,毛东率先自己就干了一瓶。
施博文对他的举动没有过多好奇,只是在毛东把第一瓶啤酒放下之后,说了句:“虎子昨天出来了。”
毛东握酒瓶的手筋骨凸显,他越是想逃避什么,什么就来的越快。
他绷着嘴角牙龈要的死死的。
台上是乐队在表演,毛东望着他们对施博文说:“今天我买了验孕棒。”
“有了?”施博文一时连手里的花生都忘了吃。
见毛东摇头,他才暗自舒了口气。
“你也害怕吧?”毛东讽刺地问。
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梁桔如果真怀孕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毛东冷笑,又拿起一瓶啤酒一口喝光。
施博文知道他心里面的苦,可又有谁能帮得了他。
接连喝光四五瓶啤酒,毛东才失力一般跌坐在椅子上。
昏暗灯光下的他坚毅的五官更显得深刻,他脸上写满了隐忍和痛苦。
“今天,她问我,说我是不希望她怀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