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少观面前,他是没有秘密的、最自在的,不想说话时可以不说话,做爱时可以不用顾忌太多。
现在他觉得自己分裂成了更多面。在外人面前依旧,撑着躯壳扮演邰总的角色。
在齐望轩面前,他成了可以被依赖的对象,但他还是不习惯。每次齐望轩朝他靠过来,他都希望对方可以打一声招呼。
而面对江少观……
他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少观,认知和欲望背道而驰、相互拉扯,他总是屈服于欲望,一次次地与他纠缠。江少观就像一团火,每次做爱时都像是要将他俩燃烧殆尽。
oga对alpha的信息素很敏感,有次齐望轩就说:“你身上有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你弟的吗?”
邰砾心中不是没有愧疚,但他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实情:“嗯。”
齐望轩说:“江少观?他的信息素味道好浓,是酒系,和我对他的印象倒是挺符合的。你们感情真好啊。”
齐望轩没有发现邰砾的神情变得僵硬,一阵风喧嚣着吹过,他看了邰砾一眼:“冬天都要过了,也没见你戴围巾……欸,你这条领带我没见过,是新买的吗?早知道送你领带了。”
邰砾低头,想起这条领带是江少观送给他的。
而他戴着江少观送的领带,在和齐望轩约会。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不虐
这时候知道我好了
冬天快过去了。
在立春的那一天,邰砾首次和齐望轩谈起了订婚的事。
经过商量,他们初步把订婚宴定在了六月份。齐望轩说他母亲找人看了,那是个好日子。
和邰砾在一起快两个月,齐望轩知道邰砾工作起来废寝忘食不要命,为了方便照顾他的起居,他搬到了邰砾家里。
邰砾特意给江少观打了声招呼,让江少观不要再来他家,有事可以在公司说。
但江少观不是会乖乖听话的人,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有一次邰砾出差回来,就见齐望轩和江少观坐在客厅里聊天。
当下他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激动地问:“你们在做什么?”
“你回来了呀。”齐望轩露出一个笑容,“在和少观聊你小时候的趣事。”
邰砾实在不知道他小时候的生活哪有什么趣事可言,不过看齐望轩的反应,江少观应该没有多嘴。
“我厨房做着菜呢,我去看看,你们兄弟俩聊。”
齐望轩去了厨房,邰砾立马赶人,压低了声音:“不是叫你不要过来吗?你是不是听不懂话?”
江少观耸了耸肩:“我给你发了消息,你没回我。”
邰砾:“我那时候在飞机上,你他妈不知道吗?”
江少观竟一脸无辜:“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行程记得那么清楚。”
也是,江少观不是他的秘书。但他习惯了江少观知道他的工作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