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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迈的速度，只管坐等啤酒肚坟起就好……这生活不好

吗?&rdo;

&ldo;我知道掌握游戏规则的孩子有肉吃。&rdo;他肘子撑

地，半躺着说，

&ldo;可我害怕那个结界。所有一切繁缛的规章，简

直就是专门为了和人作对而生的……

我们坐在地上，晒着太阳开始磨牙。

&ldo;……你不寒而栗地坐在市侩冷漠的中年人中

间，完全不是同类。那种氛围，好像是一间病房。那

些微笑的脸，像是一群从扑克牌里钻出来的生灵。&rdo;

&ldo;然后呢?&rdo;

&ldo;爷不伺候了。&rdo;

&ldo;辞职报告怎么写的?&rdo;

&ldo;没写，那天上了两个小时的班后出了会儿神，

然后关了电脑，撅断了碳素笔，一张张地剪断了门禁

卡、饭卡以及工资卡。&rdo;我在心中想象了一下那幅画

面，路平踩着办公室众人的目光，慢慢开门，慢慢关

门，只剩桌位上一杯白开水袅袅地升起热气。路平却

说：&ldo;才不是，那天没打水，怎么会有袅袅的热气。

门也没关，背后有一声清楚的&lso;切……&rso;，也不知道是

哪张微笑的扑克牌发出的。&rdo;&ldo;老路老路，我也上了那

么多年的班，怎么我没你那么强烈的药物反应。&rdo;他

递给我一支&ldo;兰州&rdo;：&ldo;或许对那间病房的依赖感，对

你来说比较重要。&rdo;同一片深犁过的田地，同样的生

态环境，总会有些恣意的绿色野火烧不尽。于那块体

制而言，路平是株病瘢点点的蒿子。于路平自身而

言，那是次改变他一生的发芽。

&ldo;好吧老路，大过年的咱们少扯淡了吧，你有打

火机吗?&rdo;

路平锅着腰，伸直双腿坐在地上各种翻衣兜，半

天没翻出来。一只鞭炮忽然被丢到我们身畔，那群孩

子挑衅地笑着，忙着在点一长串大头鞭。老路停止翻

兜，指着他们说：&ldo;拿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

得……快跑!&rdo;

我一哆嗦，那群孩子不怀好意地笑着，用竹竿挑

着鞭炮，开始慢慢走近我们。一个个龇着牙，兴奋得

脸发红。我和老路尽量从容不迫地爬上车，小摩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