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回到王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昨儿打架明明是他受的伤最重。太子素日看他就不爽,下起手来丝毫不留余地。还有那个会咬人的狗不叫的老九,那简直是拳拳到肉,差点没把他半条命给打没了。
晋王妃等里头的动静小了些,才推门进去,柔声道:“你再生气也不必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外头的太医都候着呢。”
“父皇昨儿气的不轻,怎么说放就把我们都放了?”晋王好奇的问了一句。
晋王妃顿了一下道:“我听御前的人说,昨儿母后和皇后娘娘去了养心殿之后,似乎齐王妃也去请安了。。。。。。”
晋王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露。这个仇他早晚都得报,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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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里,先前得了齐王被罚禁闭的消息,崔承弼只吓的脸色苍白,腿脚发软,要不是身后的人扶着都快站不住了。又见齐王妃跟个没事人似的,回来照常的该吃吃该喝喝。
只在暗夜里流泪长叹,让你们平日里多注意些规矩当做耳旁风,嫌他烦。如今出了事了,还是他来操心。于是马不停蹄的找人托关系去宫里打听。
可是皇子打群架这样的家丑,景宣帝会让人乱传吗?饶是崔承弼花了银钱,愣是啥也没探听到。
这天一亮正愁着如何去走动关系呢,就见萧远坐着马车回来了。还只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之后,才忙不迭的让人即刻去准备了火盆。
好给萧远去去晦气。
谁知一番辛苦下来,某些人全然没放在眼里。一回来就直奔房间去找王妃去了。
崔承弼又是一阵感叹,敢情他这一夜没睡是瞎担心了,竟连个领情的人都没啊!
萧远进到里间的时候裴青还睡着,只是他素来睡觉就不老实,双腿夹着被子,里衣往上提着,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腰间肌肤。
“自家丈夫都被关禁闭了,身为王妃也就是你还能睡的如此香甜。”萧远佯装着生气,坐在床边开始脱靴子。昨儿跟一大堆矫情的皇子们同处一室,能睡得着才怪,光听他们在那抱怨唠叨,喋喋不休的跟个娘们似的。
裴青来了精神,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儿跟你兄弟们共处一宿,有什么感觉啊?”
“能有什么感觉?当然不如搂着你舒服了?”萧远挑了挑眉,搂着裴青的腰便躺了下去。
裴青又想起什么似的,“你才将回来,梳洗了吗?就往被我里钻?”
“青儿,虽说才过了一夜,但是我却想你想的紧,你说将来要是你先走了,那我该怎么活啊?”萧远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裴青用脚踹了他一下,“别想顾左右而言他,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又对着外头喊道:“来人啊,打些热水进来,伺候王爷梳洗。”
萧远将脸埋在她的颈项间耍着无赖,“青儿,你居然嫌弃我了!咱们成婚不过才数月呢!”
崔承弼听着屋子里头不时传来的笑闹声,不住的摇着头道:“青天不日的,饶是有那样的心思,干那样的事,那也该稍稍小点声才是。这样传出去了成何体统。堂堂王爷整日里白日宣淫的,像个什么话嘛?”
正痛心疾首着,耳朵一痛。一转头就发现韩嬷嬷揪着他的耳朵,笑面虎似的笑着:“好啊,终于让我逮到了吧。都多大的岁数的人了,居然学着那起子龌龊人偷听墙角。等明回头我回禀了王爷王妃,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崔承弼好不容易挣脱了钳制,揉着耳朵辩解道:“身为齐王府的长史,我的责任就是要时时刻刻关注王府内外的大事小情,当然也包括王妃和王爷的私密。”
屋内裴青靠在萧远的肩窝处,听着外头两人的吵闹声,只觉现世安稳,也唯愿这安稳能一直延续下去。
第二十八章赐婚
众皇子们皆都被罚,结果独独齐王府得了景宣帝的赏赐,虽说只赐了些金银财帛等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能得景宣帝的青眼,那还了得?
齐王府一时处于风头浪尖之上,京城中人谁不想抱上这样的大腿,好青云直上?只是奈何齐王夫妇性子古怪,管你来的拜访的人多大的来头,一概不见,一应对外的应酬交际都是由长史崔承弼一人负责。
饶是如此,这好东西还是流水般的进了齐王府内,毕竟有个贪财的裴青在,哪里能白白的让这些宝贝来而复去呢?
裴青捧着一个珊瑚盆景看的啧啧称奇,一旁忙着登记好将这些贺礼收入库房的崔承弼,忙里偷闲的瞥了一眼道:“人人都说这忠孝侯府最是清廉,从不跟朝中任何势力有过从亲密的瓜葛,没成想这不年不节的居然无缘无故送来了这么重的贺礼,当真是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