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辨认毕竟不准确。&rdo;他解释说。
&ldo;我同意,&rdo;罗巴诺夫点点头,&ldo;可是你为什么认为他监视的就是那个姑娘呢?那里还有两个行人,提着沉甸甸的手提箱。手提箱里不知装着什么东西……而且列车是从中亚发出来的,你别忽略了这一点。&rdo;
&ldo;那好。链子在这种情形下没有断开,反而加长了一环:他关注的是手提箱,而接手提箱的是那个姑娘。再没有别的。你说得对,列车是从中亚发出来的……&rdo;
&ldo;是啊。而且这一切发生在同一天……&rdo;罗巴诺夫沉思地说,&ldo;第二天在市里,在市场上,&rdo;他着重强调了最后一个词,&ldo;就出现了大麻膏。&rdo;
谢尔盖警觉地看了朋友一眼。
&ldo;是头一次吗?&rdo;
&ldo;头一次,&rdo;罗巴诺夫肯定地点了点头,屈着手指,不慌不忙地一一列举出:&ldo;从中亚开出的列车……手提箱……谢苗诺夫做生意的那个市场上出现的大麻膏……已经吸食大麻膏的那些男孩子……啊?这也是一条链子吧?&rdo;
&ldo;好像是。&rdo;谢尔盖忽然建议道:&ldo;我们去找那个瓦利卡谈谈怎么样?&rdo;
谢尔盖已经来到了走廊上,他恍然想起来他还没有问扎特金是否去过了医药管理局。他甚至停了一刹那,打算返回办公室,但又转念一想,扎特金多半还没有顾上去了解情况,便跟着罗巴诺夫走了。
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赫拉莫夫坐在其中一张桌子后边。一个约摸十五岁的少年有点儿不自在地侧身坐在他对面。那少年脸色苍白,头发蓬乱,穿一件灰色大衣,敞着怀,一条卷成死辫的破旧围巾在细细的脖子上来回晃悠。他那双惊惧的黑眼睛望着赫拉莫夫,发肿的嘴唇裂着口子,明显地哆嗦着。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了。
看见谢尔盖和罗巴诺夫走进来,赫拉莫夫从位子上站起来。那少年也随之腾地站了起来,揉搓着手中的帽子。他原来是瘦高个儿,比赫拉莫夫还高,因此看上去显得更加可怜巴巴。
&ldo;你们继续谈,&rdo;罗巴诺夫挥了挥手,&ldo;我们听一听。&rdo;
于是他和谢尔盖在旁边一张空桌子后边坐了下来。
&ldo;哎,帕诺夫金,&rdo;赫拉莫夫一边厉声说,一边在原先的位子上坐下来,&ldo;你都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了。&rdo;那少年低着头,用勉强听得见的声音回答说。
&ldo;关于你的责任,你也搞明白了吗?&rdo;
&ldo;明白了……&rdo;
&ldo;我给了你时间去考虑,对吗?&rdo;
&ldo;给了……&rdo;
&ldo;你瞧,一切该做的都做了。&rdo;赫拉莫夫满意地总结说,并换了一副责备的口吻继续说:&ldo;可是你对自己的行为还没有认真地向我做出解释。因此,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买那种毒品?&rdo;
&ldo;不为什么……&rdo;
&ldo;你这样解释很不明智……&rdo;
&ldo;这无法做出明智的解释……&rdo;
谢尔盖感兴趣地看了看那少年,然后看了看罗巴诺夫,朋友二人会心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