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埋头吃饭的郎郎很不屑的看了眼,意思是,很明白她想干什么?鼻子重重哧声,起身捧着碗朝房间走去,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你都多大了还让人喂。
小屁孩都看明白了,奈何呆头鹅愣是没明白,原若航还以为郎郎身体不舒服了,赶紧起身跟上却被小东西推出门,竟还反锁了。
初辛泄气,拿起筷子扒饭,没人抢食,巴不得如此。
原若航还真没多想,只以为郎郎跟他不熟,一门子琢磨着要如何拉近俩人关系,竟没顾上给她夹菜,气得初辛硬生生扒了两大碗米饭后,将筷子甩在桌上,咻咻:“不吃了。”
原若航凝视着她,抻手抓住桌上翻滚的饭碗,点头:“哦,你吃不少了,不吃就不吃。”
初辛还没咽下的米粒差点喷出来,草,不解风情的木头,活该二十六了还没人找到女人,所以才跑去跳崖,无趣。
到上班点,临出门前初辛握在门把上的手顿住,扭头——
原若航直勾勾看着,裂嘴而笑:“你晚上不用在回来,我看着郎郎。”
初辛耷拉着眉眼,尽量让声音硬起来:“原若航,你身上有伤,以后外卖就不要送了。”
他被抓走当天,店里小姐们就扒出他本是槿朵外送员的身份,这几天日日磨着初辛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好继续点外卖,她都烦死了。
原若航送外卖本就为了她,现在人都住到家里,送不送都无所谓,便笑道:“那我晚上去给你送饭,初辛,下班我去接你。”
初辛越发摸捉不透眼前人,扯出缕假笑:“谢谢,不用了。”
她算是看明白,即便自个说不,原若航也会恍无声息的跟在背后,这整个头犟驴,他想干的事没人拦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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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过后,俱乐部第一批客人陆续离店,调酒师突的冲进来低喝:“金姐,你已看看初辛,她不好了。”
吓得金牡丹差点自楼上跌下,踩着细高跟一路小跑到更衣室,就看到几个小姐围在初辛旁边,不住轻拍着她背。
“怎么了?去医院。”
绯然让出位置道:“死不了,本就有胃病竟还喝那么多酒,急性胃痉挛,吃点药休息下就好。”
初辛蜷成小小一团,煞着白脸哼唧:“金姐,我没事,睡会就好了。”
她现在负债累累,满脑袋都是怎么挣钱,平日甚少陪客人喝,现在是拎着瓶子直接灌,不生病才怪。
金牡丹明白,扬声喝骂:“要钱不要命,既然那么爱钱,出台呀!自找的,不要管她都出去。”
转身出了更衣室,绯然笑了笑,拿毯子给她盖上,安慰似的拍了拍,带小姐们出去。
大厅,金枝正拿着酒瓶当话筒,丰臀扭得眼花缭乱逗男人开心,客人拍着手看着如小丑般滑稽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