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波般的笑意自眼底涌出,郎郎蹲在地上朝前挪了两步,抻指点上兔子的鼻尖,见小家伙呆萌萌定在原地,不一会又再次啃着草味,身子却没挪开。
朗郎胆子放大,抚着兔子脑袋,从口袋掏出个小面包撕开包装,递到它面前,兔子鼻尖耸动来回嗅着,忽的丢掉草叶用前爪捧着转着围来回啃。
郎郎看得饶有兴致,还拿手将滚到旁边的面包推着再次送到兔子面前,抚着小东西脊背开心不已。
“你在干什么?”软糯的嗓声自背后传来,惊得郎郎猛的站起身。
看到身着花格子毛衫裙的默默,他眼中浮起厌恶,下意识转身就要离开。
是,郎郎初见就认出,默默就是那天和原若航一起在餐厅遇到的女孩,说不清缘由,对她有反感情绪。
“吱,吱——”默默见他欲走,抬脚重重朝面前兔子踹去,小东西飞起撞向旁边假山石,痛得蜷着身子吱吱乱叫。
郎郎脚步停下,不知所措瞪着面前翻滚在地上的兔子,默默抻着脑袋斜看向他,背着双手如小大人般喝问:“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太乖巧招所有人喜欢,还是因为当日,我向老师告状冤枉你推我。”
默默抽身站定,无比憎恨的咬牙:“郎郎,我也不喜欢你,不,我快恨死你妈妈,哦,就是初辛,你知道吗?她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勾引我爸爸想要嫁进金家,却还缠着那个叫原若航的男人不放。”
“不过——”她耸肩长长叹声,围着他转圈:“如果你让我高兴,说不定我会允许你妈妈嫁给我爸爸,这样你们就有许多花不完的钱,你也可以去医院治病。”
郎郎眉毛拧成团,她说的话他几乎都没听明白,也只是在听到初辛名字时,才下意识停步,此时看她步步逼紧,惊恐的退着步子,可背后就是台阶,他身子朝后昂倒在常青绿之间。
默默抻手抓上他手臂想把人拉起来,却被他狠狠甩开跌倒在地,痛意自膝盖和手掌传来。
默默看着掌心处蹭出的血丝,狰着脸扑上嗥叫着:“你敢推我,你和初辛一样都是坏东西,啊……”
她的力气那比的上郎郎,惊慌之下他又失了方寸,甩开人想要跑开。
“不许走——”默默顾不上痛,抬脚向前绊得郎郎趔着身子朝她压下来。
默默抻手抓着他衣襟,俩人扭打在地,许是因为老师和原若航日常教导,她又是女孩子,郎郎没下重手,只是拚命拉扯着想从她手中挣脱。
默默看出他心思,故意拿手触碰他手臂和脸颊,眼里闪着得逞的笑。
郎郎发火了,喉咙里传出低吼,抓起她甩向旁边,爬起身就要离开。
“啊——”默默后背被撞痛呼出声,忽的抻手自身上掏出个长方形东西,追上前朝他后腰而去。
强烈的电流击在身上,郎郎剧烈颤动着朝地上倒去,如病发般四肢抽搐不已。
默默瞪着地上翻滚的人,挪步朝前,带着欢喜的愉悦,将手中机枪一下下朝他腿窝,后腰戳去,喜笑颜开:“你跑呀,你怎么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