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那一万两养老钱没要到,连肚子都吃不饱。
被江老太太指责,江阔海同样有着怨气。
要不是江老太太过于强势,平日压迫二房,今日还针对古藜。
不然江以宁那个死丫头也没机会借此让古藜和江百川和离。
如今好了,他的计划目标本来就是宸王时鹤年,想着两家姻亲关系,自己是江以宁大伯怎么就不算是宸王的大伯呢。
有着这层关系,又有江以宁还有江家二房做桥梁,他完全可以借此接触到宸王,完成靖王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原本预想很好,可这计划进度完全被江老太太打乱了。
江阔海满心烦忧,忍不住重了语气:“娘,以后江家二房你不要管了,我们和二房的关系还不能闹僵。”
“二房反天了你也想要反天不成。”江老太太听出江阔海的埋怨,也是一肚子火气:“我是你娘,还需要你一个小子教我做事。”
“娘,您先别激动,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洗清罪身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在意了,难道您想江家一辈子都当流犯吗?”
对于江老太太来说,长子江阔海一直是她的骄傲。
平日里,有什么大事商议,她也更听江阔海的话。
现在虽气愤,但经过江阔海一劝导,也知道最重要的是让江家脱离流放犯人的罪名。
那个江以宁不就是沾了宸王的光,同是流放,却是庶民的身份吗。
不被官差管,才能如此嚣张,仗着嫁人了,连她这个祖母都不放在眼里。
心中将江以宁记恨上了,江老太太忍着一肚子气,坐回草地上。
她又是抬手嫌弃在草地上锤了一拳。
想她身为江家的老太太,儿子可是在户部身任重职,平日交好的老姐妹对她不说讨好着,却也是和和气气。
如今流放,吃不饱穿不暖,就是往日最让她嫌弃的泥土腥臭之地,却成了她夜晚所枕的卧榻。
天与地的落差,让江老太太心中郁气加重。
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都是二房的错。
特别是那个江以宁!
要不是她嫁给了谋反的宸王,他们江家怎么可能被流放。
至于自己长子江阔海所犯贪污之罪,江老太太是不认的。
不过是挪了些银钱,又没少百姓多少。
她儿子做官几年,如此操劳,拿些辛苦钱又怎么了?
她儿子可是个京官,人在户部任职,皇帝手下干活。
是那些小官商户自己要来巴结江阔海,送钱送礼还送人。
江老太太认为这都是他儿子的本事,根本没理由被下罪。
他们江家流放,就是江以宁要嫁宸王,而宸王谋反害的!
越想越气,江老太太直接怒红了眼,心中咒骂着江以宁和时鹤年。
江以宁揉揉鼻子,最终还是忍不住,连忙掏出帕子打了个喷嚏。
“阿宁,可是受凉了?”古藜担忧看着她。
江以宁摆手:“娘,你放心我没事,应该是有人在骂我。”
至于谁骂她,眼下除了江家人她想不到其他可能。
不过骂就骂呗,也只敢暗地里蛐蛐,有本事上她面前来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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