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月,京城这边的地理环境早晚温差大。
在夜晚还是有些凉意的,而江奕祺又还小,所以这三日都是跟着金翎卫出来,在马车里睡的。
如今从江家分开,又有江以宁送来的折叠长桌和被子,古藜是不再让江奕祺跟着去马车的。
本来流放队伍,她和几个孩子就要靠女儿女婿养着。
再加上江家和宸王身份悬殊,如今宸王是喜爱着江以宁,但古藜害怕或许哪一天宸王就变了心。
所以能不给江以宁添麻烦,她都尽量自己处理。
这也是这次江老太太闹事,她顺势和离的原因。
江家对二房从未有过帮助,只有压迫和欺辱就算了。
如今流放,日子本就难过。
江家人还妄想借着她是江以宁母亲的身份,好拿捏江以宁,简直是在做梦!
在江家生活二十年,她可以自己忍,却做不到像江百川一样,让孩子们跟着受苦也忍。
如今的古藜带着大哥和小弟脱离江家,江以宁送吃用也就不再顾忌了。
不过古藜他们还是罪身,不能脱离队伍乘坐马车,赶路只能靠自己那一双脚。
所以属于古藜他们的行李,江以宁还是放在马车里,只在他们休息时再拿过来。
买的两张折叠小长桌打开来也有一米六的长度,宽有一米。
虽不能完全躺下,但铺上被子,还是能让人不用直接紧贴地面睡在湿气重的草地石板上。
古藜带着江奕祺睡一个小长桌,江奕灏则睡另一个小长桌。
不过他铺好被子,却没马上躺下。
果然,随着江家那边的闹剧落下,流放犯人这一晚上又是惊吓又是看热闹,白天还走了一天,已经撑不住陆续睡了。
江奕铭大摇大摆从江家休息地离开,找到古藜他们的休息地。
见江奕灏已经铺好被子,他转身一坐,就躺了上去。
感受到被子的柔软和温暖,江奕铭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感叹道:“娘早该跟爹和离了,白白受了三晚罪。”
对于江奕铭这张嘴,江奕灏是从小无语到大。
他想不通,明明自己和江奕铭是双生子,同样的年纪,为什么江奕铭总是如此幼稚。
那张嘴啊,上气江老太太,下怼哭亲弟弟江奕祺。
也就唯一的亲妹妹江以宁能逃过江奕铭的嘴欠。
无奈伸手,将被子给江奕铭盖好,江奕灏忍不住提醒:“祸从口出,如今不同往日,你以后说话还是收敛点。”
“知道了知道了。”江奕铭连忙应声。
对于自己这个从小深沉到大的双生子哥哥,江奕铭虽然也会对他嘴欠,却也是害怕的。
整个江家,他只怕江奕灏。
因为他看人不爽是直接怼,或者当场打一架。
但江奕灏不同,这人来阴的。
从这次爹娘和离,他出手就是直接拉着还昏迷的爹给和离书按手印,就能看出江奕灏这人的阴暗。
所以面对江奕灏,纵然有再多话想说,江奕铭还是闭上了嘴。
没办法,他怕大哥下药套麻袋使阴招打他。
对于能如此顺利让古藜和离,同时带着自己哥哥和弟弟脱离了江家,江以宁还是挺满意的。
至于留在江家的江奕铭,以江奕铭的性格她根本不担心,而江百川有江奕铭看顾,显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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