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开了?”
“嗯……”
“我他妈给你花了那么多钱,你说不开就不开了?”贺衡恩把糖推到舌下,回味口腔中的薄荷香味。
“那我还是开吧……”
贺衡恩又笑,爱惜地用嘴唇碰碰他的耳朵,他撑住上半身,留有空间给程筝,程筝埋进他的胸膛,脑袋往里躲了躲,问:“他们,就是律所的所有人,都觉得你凶吗?”
“只有你认为我平易近人。”
“可我看他们和你相处都很好。”
“因为我优待他们。”
当初的柔和、无棱无角、没有攻击性,不过是程筝有些自以为是的,过分添加主观意识的一场酣畅淋漓的臆想。
走掉六年,他还妄图贺衡恩和从前一般,好声好语的和他讲话、相处。其实贺衡恩也做到了,如果没有做到,程筝又怎敢在不确信他还爱自己的时候,就发一些小脾气给他看。
程筝仿佛在地上打了个滚,身体被人蛮横的掀翻在地,转动一百八十度。
他被贺衡恩抬高双腿,整个人被折叠压住。贺衡恩粗暴地吻他,吻落在了很多地方,唯独右脸没有。
程筝的心脏像被人狠狠碾过,疼到鼻子都跟着发酸,他的表情也极度的痛苦,比中药还苦的的泪顺着眼角淌下。
“你是嫌弃我吗?我觉得好脏……我真的很恶心,我要恶心到吐出来了……”
“没嫌弃你,你不脏。”贺衡恩给他擦泪。
“你打我吧……行吗?”
贺衡恩没理他。
“我就想让你打我……”程筝哭着乞求他。
贺衡恩揪上他的头发,轻掴他的右脸。
“一点都不痛。”
贺衡恩又大力了一些。
打完他抱着他的脑袋,在他的右脸留下一串的牙印。
贺衡恩心里是有些无可奈何在的。只因为自己的父亲曾经有过精神出轨的行径,程筝就在这个时候过分的为难自己,有了心理医生的话做安慰,他也还是不愿看到程筝这样。
“不哭了。”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程筝“呜呜”的低声呜咽了两声,抱住贺衡恩,也如孩童般依附于他,渴求得到他更多的爱抚和亲吻,就像如此就能够证明他真的没有嫌他恶心似的。
“不生气,你也别哭了。”他还没有这么暴力对待过程筝,弄得他红肿,牙印遍布,全身红痕。
“你真的不嫌弃我吗?你骂我吧……”
“不嫌弃,你做什么了我就嫌弃你,我也不骂你,骂你干嘛?。”
“因为我被她亲了。你为什么不骂我?”
“不是你要她亲的。”贺衡恩给他捋顺打湿的刘海,“伤害覆水难收。”
程筝向下压着他的脖子:“那你还喜欢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