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德微笑:“明天见。”
他在屋后看到车子,吃惊呆住,半晌作不得声,只见小轿车全身都是怵目鲜红漆弹印子,溅开一朵朵像血花。
高一德立即想到刑事破坏四字。
他取出电话报警。
紧急电话已按了九字,他忽然收起电话。
如警察赶到,他必须供出车子为何停在该处,他干什么到孟宅,他怀疑什么人……
他已知道是谁会射漆弹泄愤。
高一德缓缓走近车子。
子弹力度强劲,挡风玻璃破碎。
他悄悄把车子驶走,打老鼠忌着玉瓶儿,高一德决定忍气吞声把车子驶往相熟车行修理。
第二天上班,他联络律师行的私家侦探,说明要调查什么人。
修车行与侦探都说:“高律师你比谁都清楚这件事要报警处理。”
高一德不语。
私家侦探很快有消息回报:“孟行云的男友叫川流,你看看可是这个人,他是一间车行老板。”
他出示照片,高一德又是一楞,错不了是这双慑人眼睛,同是男性,都觉得震撼,何况是一个少女。
偷摄照片中硕健的他光着上身骑在机车上,尽显健美胸肌与腹肌。
劲敌。
“他与孟小姐是什么关系?”
“好似男女朋友,但留意数日,孟小姐并未在车房出现,当然也无可能留宿,一德――”
高一德微笑,“请放心,我会处理。”
他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换辆一模一样的小轿车,照旧探访他的意中人。
对方劣行,就是要叫他动气,他才不会乖乖就范,他不会反应。
那是一个穿破裤都英伟潇洒的男子,高一德告诉自己:耐心。
这几天小云找川流,他都没接电话,消息都拨到留言站。
她傻里傻气,不明就里,仍然每天拨过去。
终于有人接听,她松口气,“川哥――”
“我是凯撒。”
“凯撒,川哥呢。”
“他有点事,正忙。”
“我方便到车房来吗,过几日我要出门。”
“他说过新址不欢迎任何女士。”
小云纳罕,“他健康无碍?”
凯撒却说:“我还有事,我不说了。”
他放下大川的电话,忽忙间脚踢到一堆山似啤酒空瓶,叮铃铛响。
川流躺在沙发上发闷。
凯撒说:“有什么话该说清楚,拖什么,小女孩一连找你好几天,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