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听了大呼一声道:“你说什么!”
玄难一愣,仍是肯定说道:“萧峰父子乃是辽国奸细……”
“不是,再往后。”
“他们偷学武功……”
“还要往后……”
“大动干戈,生灵涂炭……”
“再往后,最后一句。”
“自当忠君爱国,擒下……”
“停!”王鹤突然止了玄难话语,点头道:“少林寺的大师果然是佛法高深,通情达理啊。我这边还有些东西给诸位看看。”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叠纸来,虽看不清上面写些什么,却能见当地官府的大红印子盖在上面。
王鹤将手中之物递给玄难,说道:“这却是朝廷正规发印的地契凭证,从今天起,这嵩山上方圆20里,除了你们那座少林寺,都已经改名姓王了,乃是私人领地,他人不可随意进出。所以各位大师以后就老实待在寺中,诵经念佛,颐养天年吧。这外面的花花世界太可怕,就不劳各位费心了!”
玄难手中一抖,只觉这几张轻飘飘的纸片重逾千金,犹豫半天,却是不知怎么开口,只得转身走回那玄字辈僧人处,将地契凭证交于众人传阅。
众僧一阵交头接耳,却见一僧人竟是一把夺过地契,撕的粉碎,接着便恶狠狠的对王鹤吼道:“放你的狗臭大屁!我少林寺在这嵩山百年,这一草一木都是我少林的,你以为凭几张破纸就做的了数?”
王鹤皱眉,也不理他,只对那僧人中领头之人说道:“玄慈,他说的话可代表的了你少林寺?”
一僧人出来,口宣佛号,道:“玄渡口无遮拦,却是不该。但他所言有理,还望王施主体谅。”
王鹤点点头,道:“原来少林是占山为王的贼寇,这却是想不到。那便算了,等朝廷剿灭了尔等,我再来就好了。”
玄慈大惊,连忙说道:“王施主当出言谨慎。我少林一向忠君爱国,何时成了贼寇?”
王鹤转身,冷冷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少林口说忠君爱国,却是连朝廷正式的地契都敢不尊,又擅自毁坏,眼中根本没有国家法度,跟贼寇有什么两样?”
玄慈却是无法反驳,只得说道:“王施主误会了,只是如此一来,我寺内僧侣进出都是不便……”
“你便不便,跟我有甚关系?我就问你,这地契你是尊还是不尊?”
玄慈犹豫半天,口中“这……那……”不停,却不知如何应对。想他一个老僧,若是谈佛学经典,那是能讲三天,武功神通,也是能说三夜,可你要说应付王大老板这种以钱欺人的奸商,那是真是鸡同鸭讲,专业不对口啊。
王鹤不耐烦,怒喝一声道:“若是不想被打成贼寇,那便统统从老子地盘上滚蛋!”众人只觉耳边响起一阵惊雷,更感心闷气短,而刚才撕了地契,口出污言的玄寂更是哇的吐了口血,却是受了重点照顾。
“这人毁坏朝廷公文,却不得走,当押送官府,判个发配充军,以正国家法度!”骂了王大老板这小心眼儿还想走,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