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不论沿途中多么艰险困苦、看上去多么难以完成的任务,凡事到最后都是“剩”者为王。
盛穗快把手臂掐青,才没让自己在沾上枕头的瞬间,就立刻昏死过去。
哪怕在最困的时候,她也死死握住周时予右手,警示自己还有要务在身。
耳边呼吸声沉缓悠长,纤长黑睫随着呼吸轻颤,和她上次在京北酒店听过的完全不同。
这是盛穗第一次见周时予睡的这样安稳,连她转身找枕下事先放好的细纸条,都没有任何醒来的预兆。
太主动的下场,就是现在拿张纸片都在手抖。
盛穗哭笑不得,右手宛如患上帕金森,颤巍巍地环上周时予右手无名时,莫名有一瞬被实感击中的恍惚。
——她要向周时予求婚了。
——她要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楚地说她喜欢他,再问他愿不愿意和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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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秘书没想到,盛穗会在在节骨眼的时候打来电话。
彼时,周时予正在城西的别墅里做最后准备工作,确认厅内的窗门关闭、排气扇所有出口封死,以及加湿器、烟雾机和灯光的位置和数值,都调整到实验和计算后得出的数值。
屏幕赫然显示“盛小姐”三个大字,门边的陈秘书和厅中央的周时予出声示意,离开厅堂走去无人的卫生间,落锁,再接听电话。
以盛穗的性格,一定是有关周时予的要紧事,才会略过男人直接联系他。
也就是说,这件事她大概率不希望周时予知道。
“盛小姐。”
“陈秘书您好,非常抱歉现在打扰您。”
下午一点整,在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下,盛穗语速听着比平时要快上许多。
像是憋了满肚子的话,让她不吐不快:“我记得周时予以前说过,他的所有房产都会给你配备一份钥匙。”
“是的。”这是周老爷子为防止周时予自‘’杀,十几年前就定下的死规矩。
“那请问,陈秘书应该也有城西房子的钥匙吧。”
电话里,盛穗小心翼翼地询问:“去现在的家准备肯定会被发现,我方不方便下午来城西的房子一趟?”
“哦忘了和你说,”盛穗说到一半才想起,最重磅的消息还没通知,
“我打算今天和周时予求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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