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庶握了握掌心,从皮肉上传递过来的刺痛感让他微微一愣。
“老师,我能进来么,”门口儿沙面儿的嗓子响在门口。
齐庶回头,看见苏灿,就背着手,人没起来,“不上课?”
苏灿反手关了门,一直走到齐庶旁边,撑着半个身子,“上课。”
然后靠在桌子旁边儿嚼着巧克力问,“这儿有水么,渴了。”苏灿撑着身子坐往桌子上坐,摆弄桌上的几个根雕。
形状像鹰。
但是翅膀没展开,眼睛倒是锐利。
“是你朋友?”苏灿没抬头,也没往齐庶身上看,声音发沉。
“嗯,算是。”齐庶磨子椅子起来,帮苏灿倒了杯水,一根手指头推着水杯往苏灿边儿上送,“昨天怎么不问我?”
齐庶自觉这样说了,又不能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说了吊着反而更难受。
苏灿憋着劲儿想考学院,他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那个地方,
吃人。
苏灿装着的疑惑太多,以前齐庶帮他抗。
现在苏灿远在齐庶的掌控之外,所以昨天的平静让齐庶也有点儿意外。
“不怪我瞒你?”齐庶身子又坐回去,身体极具放松,敞平了身子问他,不像平时的气质,倒有几分慵懒。
想摊牌。
齐庶觉得依着苏灿平时的脾气,就算他能忍着昨天不炸,今天也算到了时候。
“你想问什么都成。”
齐庶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苏灿的表情。
放在以前,苏灿心情超脸上写,到底是少年心性,但是现在齐庶有点儿乱。
因为他瞧不出来了。
苏灿开始学会藏情绪了。
小孩儿长大了。
“老师让我来找你上课,换了教室,我带着你去,”苏灿说完端着桌上的水仰着头喝了,这个时候齐庶才发现,苏灿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