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灿想要标记谁——
这只是一个alpha的自由。
在训练室里的时间过得很快,齐庶闷了一身的汗,自己进行了几场近战练习,然后用手扣着扇风,室内室外温度差别挺大,现在临近年末,窗户上氤氲的都是水汽,现在从里往外头瞧都是雾蒙蒙的一片,等他用手摁在玻璃面上的时候,在中心远点的地方化开的上头,他看见一片白。
等他伸手把窗户打开,才后知后觉。
下雪了。
在三大里头,雪不常见。
估计带他来之后雪就开始下了,地上约摸埋了半指深。
齐庶靠在门边上,往外瞧,然后手上就收到一片儿邀请卡。
今天晚上,国宴会客厅接待外宾,但凡带级以上士官,要求都到。
齐庶也在受邀范围之内。
但是明明一条消息,齐庶听见两声响儿。
他朝外面扭头,就看见门口树后的徐倩倩。
现在这种天气穿成她现在这个样子,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很好看的一张脸,搭上她身上这条淡蓝色的齐腰礼服,上面精致的褶子和看得出来精心挑选的首饰,倒是衬着她这张脸有说不出的韵味。
想必她在收到是他邀请函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她进门的时候瑟缩着身子,两边肩头儿上冻得发紫,齐庶捡了条自己搁在一边的外套,朝她身上搭,“走错地方了。”
“没有,我来找你。”徐倩倩抬着头,两边腮帮上还带着之前哭过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带着恳求,
“你能不能带着苏灿,”顿了一下,眼角乘着认真,手掌在纯色成熟的裙面儿上来回摩、挲。
才带着虔诚念出最后那两个字。
“逃走。”
齐庶盯着徐倩倩,微微弯着腰,轻笑了一声,“你会不会——”
“太可怜了。”
爱而不得还要护他周全。
齐庶歪着身子坐在沙发上,瞧着已经瑟瑟发抖的徐倩倩张嘴,“为什么是我?”
“只能是你,”徐倩倩朝自己手上哈了气,反问他,“所以呢?你的回答呢?”
齐庶轻轻叹了口气。
说到底,她就是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