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酿,他在给人口交。
宋晟屿一时喘得厉害,放在身旁的手紧紧扣住身下人的后脑,逼对方给他深喉。
他光是看一个起伏的背影,就难以自控的猜陈酿怎么伸出柔软的舌头,裹绕他的前端,舔弄他的柱身,怎么用泛着水光的红唇吮吸他,包裹他,让他插进前所未有的深度,用喉间的软肉挤压他,又是怎么被喷的一脸白浆,神色淡漠的伸出舌尖去舔,睫毛湿润地望着他,似怨似嗔。
他一瞬间好似着了魔了。
陈酿起伏的身躯忽的一僵,好像真被人射了一脸,侧过脸咳嗽了几下,脸上干干净净的,只有美好的下颚线悬了几滴汗,宋晟屿不知为什么心里松了口气,却见陈酿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咽下去了。
宋晟屿眸光一紧,忍不住射在身下人嘴里。
陈酿自己从地上起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就见蒋寻又搂了一个,手都伸进人裤子里了。见陈酿来了,他也不客气,拉过陈酿又要亲,这次陈酿却偏过脸,告诉他想回去了。
蒋寻今天兴致高昂,听到陈酿这么说还以为他吃醋了在耍小脾气,陈酿平日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脸色,不禁就有几分得意,左拥右抱着,在另一人那里耳语几句,得来一阵娇笑,又凑过来向陈酿提议,今晚不如来个三人行。
陈酿脸色倏地变了,语气也不复先前温和,“蒋先生玩儿吧,我先回去了。”蒋寻酒醉上头,仍拉着他的手不放,“闹什么脾气,大不了先疼你就是了。”说着便要把手伸进他的后腰。
陈酿蓦然挣开,话语冷冷的,“蒋先生,以后咱们还是别再见了。”蒋寻一愣,直起些身子盯着他,见他语气严肃不似调情,才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蒋寻被他扫了兴,旁边还有人看着,自觉丢了面子,一时心里也有些动怒,朝他冷笑道:“好,好,你记着,以后也别来找我。”说完就搂着身旁的人起身去二楼开房了。
陈酿拉好衣服,轻轻叹了口气,不管过程怎样,今天的目的也达到了,陈酿从前也没怎么主动找过他,往后更不可能。
他喝了两杯,步履如常,从前跟着大伯喝自己酿的酒练出一身好酒量,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醉,顶多是耳垂泛红,眼眸像含了一湾春水。
陈酿正要穿过走廊向出口走去,猝不及防从旁伸出一只手把他抓了去,门开启又阖上,他被扯了面具,蒙着眼按在了墙上。
耳旁只有一道粗重的喘息,挟着火星子似的,要把他本来就烫的耳垂烧得更红。陈酿双手推攘,被反拧在身后,身体和身体结结实实挤在一起。
颈侧沾上一个温热的东西,沿着他耳垂下那条线滑动,舔得他忍不住缩颈偏头,却又被覆在眼前的手扳回来,那舌尖渐渐不甘只是这样舔舐,又将双唇印上轻轻吮吸。
“你是谁?”
陈酿闻到一股酒气,料想应该是谁喝醉了酒,认错人了,正想再开口说明,那不安分的唇齿又咬上了他的耳垂,低沉磁性的嗓音震得他耳朵发麻。
“陈酿。”那声音似也醉在了他的名字里头。
陈酿闻声整个人都被镇住,他难以置信的循着埋首颈窝的人“看”去,嗓音泛哑,不确定道:“宋晟屿?”
这是他第一次叫宋晟屿的大名,以往都是含着点笑,礼貌的喊“宋先生”,突然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宋晟屿只觉得耳朵被人挠了一下,过电了般的酥麻。
宋晟屿轻笑了一声,似乎默认了,却没有松开他,而是用高挺的鼻梁缓缓磨他的侧颈,好像这里有什么勾着他,让他又亲又咬,恨不得吞进肚子里整日回味才好。
“陈酿,”他又低唤了一声,“你怎么这么香?”
宋晟屿想必醉的不轻,陈酿今天洗澡的时候拿错了陈铮的沐浴乳,贴近了嗅满身都是香甜的草莓味,宋晟屿像没吃过草莓的人,反复用他的鼻尖去细细品味,好似真不明白陈酿为什么突然这么可口诱人。
“宋晟屿,你喝醉了。”陈酿看似在冷静陈述,眼前覆盖的手掌突然移开,他眨眨眼,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的昏暗,高大的男人堵在身前,黑眸在暗中泛着光,猎豹一般盯紧了他,像是下一秒就要将他拆吃入腹。
“你在发抖。”宋晟屿毫不客气指出他的弱势,“你怕我?”
宋晟屿一手缚着他的手腕,一手轻轻摩挲他的后颈,温香软玉,捏得陈酿骨头酥软。
忽听陈酿极轻的笑出了声,宋晟屿手里一顿,“你笑什么?”
陈酿:“我笑宋先生平时装得辛苦,终于露馅儿了。”
宋晟屿还没反应过来,却感觉到陈酿动了动,下一秒,下身被人用膝盖不轻不重顶了一下,陈酿的唇凑近他的下巴,气息也是那般灼热,他的语气轻快,声音又是说不出的嘶哑暧昧,“宋晟屿,你是不是想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