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特别疼。
不是括约肌被撕扯开的那种疼,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让人畏惧的疼,疼得他心里发颤。
楚岑这一次忍住了没有叫出声,他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将痛呼憋回了肚子里,然后执拗地继续将手指往里推进。
越往里越疼,嘴唇已经被他咬得失了血色,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额头和鼻尖都布满了冷汗。可楚岑还是不甘心,不应该是这样的,秦重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才不得不中途停下。楚岑非常自责,如果他连主人最基本的情欲都无法解决,他又有什么资格以奴隶的身份待在秦重的身边。到了那时,就算秦重不把他扔掉,他也没有脸面待在秦重身边了。
如果不以奴隶的身份陪伴秦重,他又有什么身份生活在这间房子里呢?恋人吗?别想了,连一个奴隶都做不好还妄想做恋人,自己不够优秀,秦重怎么可能会看见他。
终于将一整根手指送了进去,楚岑疼得仿佛失去了知觉,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嘴里腥气的铁锈味。
嘴唇被他咬出了一个不小的伤口,他又再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伤害了自己的身体。秦重回来肯定会惩罚他的吧,用什么方式呢,皮鞭还是皮拍或者直接动手。秦重……他又想秦重了。秦重才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已经想念得快要发狂。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他的主人,他……卑微地小心翼翼地喜欢着的人。
楚岑将手指抽了出来,自暴自弃地歪在沙发上,眼泪不知不觉淌了满脸。
尸体解剖工作量太大,警方不得不临时从周边警局调了另外两个法医过来协助工作。
饶是如此,霍珏周未他们也是从中午一直站到快凌晨才结束工作。秦重带着人在出事的农家院附近查探询问,等到霍珏从当地殡仪馆的解剖室出来后用调查到的线索和霍珏的尸检报告碰过头再确定进一步调查方向。
楚岑狼狈地抹掉脸上的眼泪,起身用抽纸将地上快要干涸的液体擦干净。然后从冰箱里拿出晚饭需要的食材,生菜、排骨、土豆、茄子、青椒、西红柿、鸡蛋。
耗油生菜、糖醋排骨、地三鲜、西红柿鸡蛋汤,三菜一汤,两素一荤,全是秦重爱吃的。秦重工作辛苦,楚岑不能帮他分担工作上的事,只能做些秦重爱吃的好好地慰劳他。
因为秦重说了他可能会回来很晚,所以楚岑特意将晚饭的时间推后了几个小时。做好之后他没有听秦重的自己先吃,而是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打发时间一边等秦重回来。只是等到那些菜已经凉透了,秦重还没有回来。
楚岑失望地叹了口气,把菜拿去厨房热了一遍,继续坐在沙发上等。
这一次秦重依旧没有回来。
楚岑捞出手机,他想给秦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又怕打扰秦重工作。心里的思念像是刚长牙的猫儿,啃得他心焦难忍。
于是他退而求其后给秦重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却久久没能等到回复。
楚岑又把菜热了一遍,秦重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从饿得不行到感觉不到饿,楚岑等了秦重将近十个小时。看着越来越接近零点的时针,楚岑彻底不抱希望秦重会回来了。
他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饭饱腹,然后将剩下地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楚岑恍惚间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惊喜地睁大双眼,确认真的有人靠近后,他开心地跑到门口那块毯子上跪好,准备在秦重进门的第一时间向他表达自己的想念。
脚步声逐渐靠近却又渐渐远离。
不是秦重。
楚岑有些委屈地将自己团在毯子上,无神的双眼怔怔地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有尽头的等待最是消磨人的意志,楚岑终是熬不过困意,团着身子在毯子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