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应该找不着了,”蒲龄很小声地说,“这世界上没谁比我更好看,就算有再好看的你也看不上,你只能看上我。”
宫野笑了,骂他:“不要脸。”
“不要脸也是学你的。”蒲龄说。
“行行不跟你贫了,我吃饭了。”宫野又对着话筒亲了一口,才把电话给挂掉。
哪儿那么多不安的第七感,瞎想个屁。
蒲龄挂了电话,把用过的棉签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然后拧好药水瓶,把瓶子藏到了书桌抽屉里。
“儿子,水开了来帮妈倒一下。”老妈在厨房喊。
“来了。”蒲龄活动了一下手腕,起身出了房间。
“水倒完之后帮妈把垃圾倒一下,然后去超市给我带瓶醋。”老妈说。
蒲龄把电热水壶里的开水倒进保温瓶里,然后去厨房拿垃圾。
“我感觉吧,我一放假就成了个工具人,”蒲龄啧了一声,看着老妈,“你觉得呢?”
老妈正大刀阔斧地在炒青菜,扭头诧异道:“什么是工具人?”
“工具人就是,给你递醋的,给你倒垃圾的,给你烧水的。。。。。。”蒲龄说。
“去!少贫了你!赶紧买醋去。”老妈笑起来。
蒲龄冲她笑了笑:“知道了,这就去。”
等出门了,他才靠在门上,轻轻呼出一口气。
不知道在事情被捅破之前,他和老妈还能这么正常平静地相处多久。
不过邱叶海的那些照片,蒲龄看了大概,都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光是那些照片,和老妈解释解释老妈应该能相信他,而不是相信邱叶海。
要真不行的话,直接承认。。。。。。蒲龄也不是没想过。
但对于老妈的态度,他心里多少还是没谱。
只是有一点蒲龄很清楚,他和宫野的关系,在开始起就注定要听一些不好听的声音,受到质疑和非议。
早来晚来都差不多,反正他认定宫野了,宫野是他的,他是宫野的,谁都不能把他俩拆开。
如果宫野敢跑掉的话,他就打断他的腿把他一辈子栓腰带上,哪儿也不让他跑。
不过宫野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嘿嘿。
宫野收了工,准备从俱乐部出去坐公交车。
这个涂鸦俱乐部和一个滑板俱乐部是合并在一块儿的,滑板俱乐部借他们的场地,他们借滑板的热度和人气。
俱乐部前面是个基督教堂,后边儿是个家乡味菜馆。
宫野记了一下顺序,怕下回来走错了,刚记完倒退着往车站走,后背就撞到了一个人。
“哎对不。。。。。。”宫野扭头,眼睛瞪圆了,“是你?”
黑衣服的老婆婆笑眯眯地朝他作了一个揖:“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