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无声点头,拖着林晏走了,仿佛在拖一件物品。
小林晏的意识渐渐远去,模糊之间,他听到了父亲的自语。
也不知道是来自他记忆深处的话,还是就在他昏过去的当下。
。。。
“乔林不是第一Alpha吗?不是和你85%匹配吗?让你嫁给他,现在还不是被逼着给乔林生孩子。”
“呵呵,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你们的孩子我也不会放过的。”
“我要让大家知道,谁才是指数第一。”
“林家算什么,敢给我塞这种劣质的Omega,要不是我需要你们做下线。。。。。。啧。”
“和我最匹配的绝对不是这种劣质Omega。”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甚至连个Omega都生不出来,还只是个指数低下Beta。”
“耻辱,你们都是我家的耻辱。”
“不是想知道她以前住哪里吗,现在你知道了。”
。。。
小林晏在一片黑暗的房间醒来,所有反抗的决心瞬间瓦解——
根本不需要一年。
在这里呆一天他都会疯。
他激烈反抗过,也恨恨地诅咒过江谭,说理,诅咒,绝食,生病,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回应。
就行像世界上只剩下这一个狭隘幽闭的牢笼,没有任何人听见他的声音。
到最后,他只剩下了木然,木然地坐在房间里,木然地适应黑暗里的“新生活”。
被关的第一年。
被关的第二年。
被关的第三年。
他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在绝望的时候被碳碳钻进来拉着衣服,他一天天地拉母亲留下的大提琴,甚至还主动去逗弄那些给他送饭的绳子。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三年半,44个月,1320天,哦,还有闰月,什么时候闰年呢,他记不清了。
直到有一天,一道磁性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也是江谭派来的?这招不错,至少我上当了。”
他被外面的动静从拉琴的执迷中被拉回现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定定地盯着门口处的“狗”洞。
洞口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和房间里一样的黑。
换人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