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院子,沈箐慈还在生闷气。
一进屋子,她便伸手去戳阮靖逸胸口,“你你你!应什么应,你又不知道拿药有多苦。”
阮靖逸握着她的手,好生赔笑,“夫人莫气,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一连几天清早,王府侧门打开,护卫陆陆续续从门口的几辆马车上卸下东西,搬进王府中。
府中大厨房那方,老妈子们喜欢扎堆闲聊。
看着大鱼大肉送进来,一老妈子道:“我们这姑爷可真大方,连着四天鱼肉活禽什么珍贵都往这送来。连带着府中的下人们都跟着吃了好些好的。”
“可不是。”另一个道,“我那姐妹在王妃院里打扫,听说那里啊,每天都送雪莲,人参啊。”
“诶,不是听说姑爷的钱都拿去救济百姓了吗?”
“对呀,郡主还回来拉了许多粮食,我听管家身边的小子说,粮食只够全府半个月的了。”
一个婆子道:“你们还没不知道吗,新姑爷的弟弟可是皇商啊,在大周的钱财可是数一数二,怎么搬的完。”
在这几天,府中人私下谈论话题是这位新姑爷。
……
虽说吃的好,可余下的七天,沈箐慈如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是那药,每次她去母亲院里时,还没走近闻着那药便想吐。
偏偏那人很轻松,悠哉悠哉待在自己小院中,霸占着自己的秋千,吃着糕点果子,好不惬意的样子,沈箐慈就很气。
这日是最后一碗药了,从母亲那里喝完了药,她没有急着去漱口,忍着苦味。心里想着坏点子,跑着回到自己院子。
进去,看着他还是自己出门前的样子,坐在秋千上,姿势不换手中拿着书,秋千微微摇荡着。
沈箐慈猫着腰,悄悄走在阮靖逸身后,原本想去吓他一下。
看书的人从她出现在院门口边已经知道了,嘴角不知不觉勾起,继续装着看书入迷的样子。
等她在身后“嘿”一声,阮靖逸说快就快,先她一瞬扭过头,“芊娘回来了。”
没想到这一招,沈箐慈吓得往后一跳,双手攥在胸前,后踉跄两步。
阮靖逸只来得及抓住滑过的衣料。
不过还好沈箐慈手在空中挥了挥,稳住了,看着他。
站好后,看着这人离自己两步远,她连忙凑过去,垫脚,与他一拳之隔,冲他哈口气,俏皮道:“你闻,是不是很苦?”
看着他愣了一下,沈箐慈满意的松下打着他肩膀的手,仰着头得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