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压坏你的。”
“不会,就这么睡。”
陈鸿玉睁开眼,抬起头,正好撞进邵维安含笑的视线,他难以遏制内心的渴望,四肢缠紧了邵维安的身体,低喃说:“你对我那么好,凭什么怪我动情快。”
邵维安听清了这句话,却故意问:“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陈鸿玉向上凑了凑,亲了口邵维安的下巴,“只是想亲你。”
“睡吧。”
“嗯。”
过了十分钟,陈鸿玉的呼吸变得绵长而安稳,邵维安垂眸看他,确定他是睡着了。
他的心中并没有什么旖旎心思,甚至是有些冷酷的——他在思考如果陈先生继续陷落,他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手段,让对方清醒清醒,以免陷落太深,做出超乎寻常的举动。
或许应该新开始一段艳遇,叫陈鸿玉撞破?
或许应该采用些粗暴凌辱的手段,让陈鸿玉心生惧怕?
邵维安的视线略过机舱里堆积成山的礼物,停顿在躺在自己怀中熟睡的男人的脸上。
陈先生说得也没错,他的确是惯着他的,他总忍不住对他好,甚至会做出许多加深感情、堪称浪漫的举动。
费洛蒙让他产生了近似爱情的错觉,让他忍不住对他好。
但邵先生非常了解自己,他知晓自己有多狠心,总会有那么一天,他会足够冷漠、轻描淡写地毁了陈先生付出的爱情。
这么想,他的心底又生出了一丝不舍和怜悯,忍不住低头轻轻地吻陈先生的额头,又温柔地将人抱起,放在了一旁的软塌上。
陈先生不安稳地动了动,手指虚空地摸索着,探寻着之前的热源。邵维安默不作声,却伸出了手,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宛如爱侣。
数小时后,陈先生刚刚睡醒,一侧的头发甚至压垮了些,邵维安让空姐拿来了梳子和镜子,亲自帮人整理了发型,又帮人系好了睡眠时散开的上衣纽扣。
陈鸿玉缓了一会儿,才问:“你对每个情人都这么好?”
=邵维安又戳了戳陈鸿玉的脸,问他:“你是在吃醋么?”
“是啊。”陈鸿玉偏过头,用舌头飞快地舔了舔邵维安的指尖,“我想要定制的,不想要大众款。”
“你是独一无二的,”邵维安干脆将几根手指插进了陈鸿玉的口腔里,漫不经心地狎昵亵玩,“你给我你的真心,我自然是用真心来换。”
陈鸿玉此刻却说不出话来了,邵维安的手指已经探向了他的喉咙,这让他忍不住想干呕——但他不想在邵维安的面前失态,只能强行撑着,脸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
邵维安并不想难为陈鸿玉,他在确定对方快撑不住前抽出了手指,又随手抽了张纸巾,反复擦拭着自己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