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玉剧烈地咳嗽了几声,伸手端起柠檬水,先漱口,再吞咽了几口水,勉强缓了过来。
邵维安看着对方眼角的泪,泛红的脸,怜惜与烦躁同时涌上心头,让他话也带了刺:“喉咙这么敏感,以前没试过帮人口?”
“我可以先学学,学个七八分,再帮你口。”陈先生低眉顺眼,一瞬间像个没脾气的泥人。
“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你的情人是不是常给你这么做?”
“你同他们不一样。”
“他们会的,我要会,”陈鸿玉目光灼灼,乖顺与野心同时浮现在了脸上,“他们不会的,我也要会。”
邵维安合拢了双眼,说:“我刚刚是在欺负你。”
“床上的事,做得再过分,也谈不上欺负吧。”
“我的性幻想不太健康,相对粗暴和阴暗,偶尔还会用道具。”
“你有换妻、群交、人兽的倾向么?”
“没有。”
“那就没什么,你喜欢的性幻想,我都可以同你尝试。”
“即使我尿在你身上?”
“如果你坚持这么做的话。”
“我或许会把你弄伤。”
“我相信你的控制力。”
“陈鸿玉,你仔细想想。”
“谈恋爱本来就要疯一点嘛。”
但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只是近似炮友的情人而已。
邵维安握紧了陈鸿玉的手,他的大脑里恶意与善意交织在一起,他想对他好,也想对他坏。
他挣扎着扔出了个建议,他说:“有时候,我认为,我们更适合成为朋友。”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想和你睡觉,”陈先生并不接受邵先生的好意,他直白地说,“都上过那么多次床了,我们没办法做普通朋友了。”
“邵维安,我想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飞机缓慢降落,空姐开始提醒旅客,她好奇地看着头等舱唯二的两位客人——一个笑得肆意快活,一个偏偏面无表情,但他们双手紧紧相握,任谁看都知道是一对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