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名剑客互相看了看,并不立刻答应。
魏冉笑道:“我晓得你们有戒心,不过王宫有王宫的规矩,不可不遵。你们若信得过我,就照我说的办。”
五名剑客沉默静思,良久,松岗当先解下背负的长剑,道:“在下信得过魏相国!”
接着,杨漠、桐乡、梧川三人也解下长剑。柏岩眼瞧四位义弟解除兵刃,也只得依样行事。
魏冉吩咐一名近身侍从道:“你带五位先生去公子胜的囚室。”
侍从领命。
魏冉又吩咐另外两名侍从:“你们驾驶我的马车去接徐飞,然后再把白起夫妇也接来。”
两名侍从领命,扬鞭策马,驰离王宫。
一个时辰逾过,马车载着白起夫妇和徐飞回到宫门,三人向魏冉行礼。
魏冉道:“白起,你随我去料理公子胜的事,徐飞你快去蘅芳殿诊视公子柱。”他的目光转向婷婷,笑眯眯的道:“小仙女,牢房阴森龌龊,你就别踏足了,你和徐飞一道去蘅芳殿如何?”
白起不禁握紧了婷婷纤手。
婷婷抬头冲白起明媚一笑,道:“我原是不介意牢房脏的,但我也很担心柱殿下,所以我先去看望柱殿下吧?”
白起沉忖须臾,依依不舍的点头同意。
魏冉的一名侍从驾驶马车,载着婷婷和徐飞赶往蘅芳殿。
途中,婷婷与徐飞道:“上回我落水,承蒙徐医师为我配药养身,实在感谢。”说话间,她不忘点头致礼,端雅文秀。
徐飞一颗心“通通”乱跳,似十分惊喜的道:“哎呀!夫人言重了!”而刹那之后,他的脸色忽又变得暗淡忧愁,垂首低叹了两声。
“徐医师怎了?是担心柱殿下的病症吗?”婷婷问道。
徐飞没勇气看她,支支吾吾的答道:“恩……是啊……是了……”
他并未对婷婷说实话。
他谨记白起当日的叮嘱!
婷婷也不多疑,唏嘘道:“世间真有可以致人患病的诅咒吗?我在华山上的时候,师父也不曾明讲,我一直都很好奇。唉,可怜柱殿下尚是一个稚童,却要受这等无妄之灾。”
徐飞道:“邪术巫蛊之事,不好评说,更不好医治,偏偏王宫里还挺容易发生这样的事端,可苦了一众医官。因此我宁肯随着军队到处奔波,也不愿在王宫当御医。”
婷婷淡淡一笑,又朝徐飞施礼,道:“多谢徐医师。”
徐飞局促的道:“要命!夫人怎的又谢我了?您再谢我,我可得折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