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给我看!事无不可对人言,不心虚你怕啥?!&rdo;莫飞也急了,上下尊卑都顾不得了,直接就从连惜手里夺东西。
连惜又气又恨,眼圈都红了,干脆一低头,嘎吱一下咬住了莫飞的手!那一口卯足了力气,深可见血。
&ldo;啊!&rdo;莫飞惨叫一声,噌地跳了开。毕竟还是少年心性,当下就脸红脖子粗地嚷嚷开了:&ldo;连惜!你属狗的是不是?!居然还咬人?!&rdo;
&ldo;够了!&rdo;客厅里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叶文彰再也看不下去了,砰地一声拍了下桌子,眉梢眼角凌厉得如同雪白电光闪过,让人望之生寒。
&ldo;看你们一个个,还有没有点规矩?!莫飞,你自己滚下去领罚吧,我懒得料理你!下次再敢跟小惜动手,你就滚回香港去,我这里撑不下你!&rdo;
&ldo;叶大哥!我不服!&rdo;莫飞也不捂着手了,额头青筋直跳,浑身颤抖着却是气急。他狠狠地瞪了眼连惜,几步冲到叶文彰跟前,然后,竟是噗通一下跪了下去!不要命地大吼道,&ldo;这个女人不配当你的妻子,她分明就是jian细!你赶紧跟她离婚吧!不然她一定会害死你的!&rdo;
这一闹,所有人都惊呆了。
谁都知道,莫飞是叶文彰的嫡系,论起情分恐怕比叶修泽这个侄子还深。
而连惜呢,从她进驻这个家开始,叶文彰对她的宠爱更是有目共睹的。
可以说,莫飞和连惜就是这栋宅子的小主子。如今,两个小主居然杠上了,哪个仆人见过这种情形?
徐伯叹了一声,心里却比那些一般的下人要明白得多。
他知道,这层窗户纸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捅破了,只好对底下人挥挥手,示意无关者都回避。既然失火是注定的了,那就只能尽量减少些被殃及的池鱼了。
很快,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叶文彰、连惜、莫飞、刘嫂,还有他和一个保镖了。
因为人声少了,墙角自鸣钟的滴答声便慢慢凸显了出来。
一下一下的,轻轻的,不急不缓地响着,仿若鼓点,打在人们的心上。开始还是若有似无,最后却几乎成了这间屋子里唯一的声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文彰站了起来,亲手扶起了莫飞。
他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梗着脖子,死也不肯服输不肯认错的孩子。他知道,莫飞不怕受罚,不怕保不住目前的地位,也不怕被他迁怒责骂,只怕……他会被人骗了。
他这一生都在为如何保护别人而奔波,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跪在他的脚下,意图用生命捍卫他的权益。
那一刻,有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渗透进了叶文彰的心。他拍拍莫飞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可眼神却是柔和的。然后,便欲转身离去。
&ldo;你别走!&rdo;看着这俩人打哑谜一般的互动,连惜却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气得错位了。
叶文彰这算什么意思?!从头到尾都没看她一眼,也没个解释,只是把莫飞扶起来就完了?!
难道他也觉得莫飞说得是真的?!觉得她会害他?!
真是荒谬!荒天下之大谬!
&ldo;叶文彰!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怎么想的?!&rdo;她狠狠地扯住了叶文彰的胳膊,脸蛋涨红,手指颤抖着指着莫飞道,&ldo;他说胡话我不管,我就问你,你信不信我?!&rdo;
要是今天揭开的是叶修泽的事,她也就认了,可想害死叶文彰的话是从何说起啊?!
&ldo;你还好意思让叶大哥信你?!&rdo;叶文彰还没说话,莫飞便一步跺了上去,厉声喝道,&ldo;想让大家信你是吧?行!你现在就把这个盒子打开!我看证据就在盒子里!&rdo;
&ldo;你‐‐&rdo;连惜一时语塞,就跟活吞了一只苍蝇般腻歪。片刻过后,她狠狠地跺了跺脚,什么脸面也顾不上了,如今清白最重要!
&ldo;好!开就开!&rdo;她的一句话简直从后槽牙里挤出来,只恨不得把莫飞拆了,&ldo;那要是没有你说得证据怎么办吧?&rdo;
&ldo;那我就把你盒子里的东西吃下去!&rdo;
&ldo;呵呵。&rdo;连惜冷笑一声,&ldo;你说到做到就好。&rdo;真活人吃假兔尾巴,等下有热闹看了!
她一手撕开了盒子上的塑封胶,掀开盖子,然后把东西咣当一声扔到桌上,硬邦邦地说:&ldo;要看自己看吧。&rdo;
那盒子就如同一个聚光器一般,刹那间便聚集了屋里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