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已自清溪院回了自己的院子,方多病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李莲花跟自己一人倒了一杯。
“这还用说,自然是沈夫人爱子心切,为圆沈公子心中所愿,暗施手段,毁人清白,帮沈公子达成所愿喽。”
因为李莲花的原因,方多病一开始对这位沈公子的印象还不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心中的太平会不顾原则的偏向沈佑安这边。
“嗯,若按着现如今的情况,这个应该是最有可能的,那小宝可有想过,除了许大夫说的这两个,也或许,还有其他的可能?”
“其他的可能?”
“初云村远离城镇,隐于山林之中,村中百姓都是这庄子上的人,彼此之间多有了解,多了个人,或少了个人,村子里的人都会有所察觉。
少夫人一开始只是这庄子上的一个普通下人,若无主子允许又怎敢轻易外出,对于这点,小宝应该比我清楚,”
听及此,方多病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就奇怪了,少夫人又出不了庄子,那众人口中的那位心上人又是如何与少夫人相识的,又如何与少夫人相知相恋的?”
“那人,会不会就是这初云庄里的哪个下人。”
“小宝觉得可能吗?”
方多病眉眼微垂,一番细想也觉得有些不可能。
据昨日苏玉容亲口所说,这初云庄里的下人,可都是签了死契的,死契不同于活契,是一点自由也没有,生死,婚嫁,都由不得自己,至于每月的月银,那就更少得可怜,即便主人家一分不给,他们也无话可说。
如此一来,也就攒不下多少钱银,更不可能轻易地就拿出一笔钱来给旁人赎身,所以,单凭这一点,就能推翻方多病的这一猜测。
“这,不是这初云庄的人,那又会是谁?”
“小宝怕是误会了,我呢,可没说这人不是初云庄的人哦。”
“?”
是又不是,那,到底是不是呢?!
就在方多病皱着个眉头想着这些的时候,就见沈佑安坐在轮椅上,被冬儿推进了门。
折腾了一日,好不容易才养出了一点血气的脸上,此时又变得苍白无色,额头上挂着一层薄薄的虚汗,搭着扶手的手,因为紧绷的心神而有些透明。
一见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挣扎着就要起身,李莲花连忙伸手将人拦了下来。
“沈公子无需拘礼,有什么事,直说便可。”
“请李神医救救我母亲。”
因为太激动,沈佑安一句话说完,便有些喘不过气来,还是跟着沈佑安一起过来的冬儿向李莲花说明了来意。
苏玉容今日起身时还好好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坐着坐着就突然一头栽了下去昏迷不醒,许大夫已经赶了过去,沈佑安心里不放心,就让冬儿推着自己来寻了李莲花。
方多病忍不住撇了撇嘴,“这倒奇了,本少爷与莲花来府上还不过一日,是一刻也没能得闲,府上莫不是故意的,专门等我们来了才一个个的病倒。”
也不怪方多病会这么说,实在是这事吧,一桩桩,一件件的发生的太密了,两人这回来,一口茶水还没喝上呢,事就找上来了。
说归说,李莲花一应下,方多病还是跟着李莲花出了门,一路跟着沈佑安去了苏玉容所住的院子。
进去见了苏玉容的样子后,方多病却好生奇怪。
苏玉容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上,就跟睡着了一样,面容平静而温和,眉宇间透出一丝宁静,安详,脸色看起都比平日里要好上一些,皮肤泛着一丝水润,就像是刚刚才净过面一样,微微扬起的唇角,似在告诉所有人,她此时正做着一个让人欢愉的好梦。
一切看似这般的美好,却让人心生不安,曾柔在一旁已经叫了苏玉容半天,可这人,却是与外界的一切都断开了一样,半点反应也没有。
许大夫也已经过来,让人为苏玉容搓着胸口,针刺人中,合谷,屈池,风间,就连大椎穴都用上了,这苏玉容却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急得许大夫额头直冒冷汗。
在一旁的曾柔看到许大夫这样子,不安的就问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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