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细微的轻吟,让两人都是一怔,像一根羽毛在心中撩拨一般,让人难以自持。“唔!死……狐……”出口的话完全成了暧昧的声音,云挽卿立即闭嘴了,想着身后的十三,又看着眼前肆意侵略的某人,脸瞬间烧了起来。该死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她目前还不能当着一个人的面跟另一个人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啊!死狐狸,真是个疯子!十三这个时候居然那么淡定,有没有搞错啊!难道觉得崩溃的人只有她一个么?兰息染微微眯着眸子,揽在云挽卿背后的手臂不断用力,那紧咬的贝齿毫不放松让他根本无法侵入,对上那双懊恼的眸,眸中掠过一抹笑意,原本揽在背上的手带着暧昧的触碰渐渐下移。细微的动作,肌肤间的摩挲让云挽卿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瞬间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下意识的张口,“死狐狸你……疯……唔……”方一开口,火热的舌便探了进来,完全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身后那只危险的手也停在了腰间的位置。该死!这死狐狸根本就是故意引她上钩的!她居然那么笨就上钩了,这死狐狸又怎么会在十三面前做什么呢?虽然他现在已经做了,但是在这之前依照这狐狸的行径谁知道他会做什么师父,!真是疯子!闭着眼睛,听觉却更敏锐,暧昧的声音,甚至脸呼吸的频率都一清二楚,长睫微颤,垂在身侧的双手一点点的握了起来,最终忍不住伸手探了过去。有些迷蒙的思绪在腰间缠上另一只手时猛然清醒过来,云挽卿蓦地张开双眸,整个人都僵住了,身后贴近的熟悉的气息,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仅仅是揽住她的腰而已,但已足以让她崩溃了,这两个人到底想做什么?都疯了不成?接受得了彼此的存在,现在居然连这样的……都能接受么?就算他们疯了,她还很正常!心一横,云挽卿微微用力咬了下去。兰息染痛呼一声,终于放开了怀里的人,掀开眼帘看到面前气恼的脸,不禁勾唇,“还真能狠得下心呢?”钳制的力道消失,云挽卿立即抽出自己的手将人推开,同时屈腿踢向了身后的人,“你们两个都给我走开!要是再……就都给我出去!还有你,笑什么笑!死狐狸,你就不想知道我今晚去做什么么?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啊?”“自然是在想你了。”兰息染脸不红气不喘的接下这句话,凤眸中漾着炫目的笑意,足以迷醉任何人。云挽卿见状一怔,下一刻没好气的白过去一眼,“不要给我灌汤!你难道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既如此,你还跟着去做什么?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就在这里等我们的消息好了。”这死狐狸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而且说什么话都那么自然而然,真是。兰息染无奈的摇首轻笑,随即正色道,“好了,我听,说罢。”“其实我们今晚是要去一个人,那个人我今日在茶肆里也跟你说过了,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一封信,没错,就是弥宫宫主派人送来的,我不知他为何跟来了,而且还约我今晚见面,但我不得不去见他师父,。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但是不得在暗中隐藏起来,因为我还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流音也会跟来,若是见到你认出了你那就不好了,之前我没告诉你,我总觉得那个变态宫主对你跟幽冥教有种说不出的兴趣,不知他究竟在打算什么,所以我不想让你就这么打草惊蛇。”云挽卿唇角抽了抽,翻身躺正了,总觉得两旁都是人这种感觉实在怪异,但这又是事实情况看来她只能慢慢熟悉了。“竟然是去见弥宫宫主,原来如此么。”兰息染轻轻勾唇,眸色幽暗。云挽卿闻言不解的转头,“原来如此?什么原来如此?”“你觉得弥宫会好心救人么?他们可是杀人组织,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们为何要救?只能说明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流音的身份,所以才会将她救回去,我们幽冥教向来不与外人打交道,他们既然能认得出流音就必定对我们很是了解,想来已经调查了我们很久了,看来是对我们幽冥教有着很大的兴趣啊?这个新宫主似乎野心不小啊?他以为仅靠一个流音就能覆了幽冥教么?真是天真。”兰息染嗤笑,眸中掠过一抹冷冽的杀意,“这样也好,也给我一个正大光明除掉流音的理由,这下教内不会再有反对的声音了。”云挽卿一怔,除掉?他真的能狠得下心来诛杀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么?这就是他的方法罢,现在已经不仅仅是对她个人有威胁了,而是对整个幽冥教,虽然罪恶感稍微减轻了点儿,但罪魁祸首终究是她,她终究也是自己太极端了。也许换了她是他的话,说不定也会做同样的决定罢?每个人的思想都不一样,也有不同的考量,她也不该干涉什么,他想做什么便去做罢。沉默良久的十三听到此处缓缓开口,“看来弥宫是想吞掉幽冥教,之前老宫主也曾有这样的想法但始终没能实现,弥宫这些年来有些败落,看来是想重新提高自己的地位了,若是对武林中的名门正派下手只怕会引起公愤,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办法,相比之下,幽冥教一直名声鹤立又被江湖中人视为邪教,若是从幽冥教下手,既不会成为公敌也提高了地位,一举两得师父,。”云挽卿诧异的转头看了十三一眼,却发现他依然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不禁愕然,“我之前也这么想过但不能确定,如今看来是真的了,那该怎么办?又应对的措施么?”那担忧的语气让兰息染心中掠过一抹温暖,伸手揉了揉云挽卿的发顶,勾唇笑道,“别担心,幽冥教可不是纸老虎,他弥宫若用本事端了幽冥教,那我这个教主就白当了,你以为我这次回去只是为了宣布流音的事儿么?我早已安排好了,傻瓜。”云挽卿伸手拿开那只大手,轻哼一声,“好罢,就当我白担心了。”兰息染闻言轻笑出声,突然转过身来,支起了手臂定定的盯着身旁的人看,“怎么?还生气了?”“谁生气了,你想多了教主大人!子时还要赴约呢,快点睡罢!”语毕,用力拉起锦被将整个人都盖了起来,三个人睡在一起真是怪异,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睡得着。看着那整个被盖在锦被下的身形,兰息染莞尔一笑,也跟着躺了下来,手臂却探入锦被中揽住了云挽卿的腰肢,人也贴了过去。正想着,两旁的人就开始有动作,腰腹间同时缠上两只手,可想而知那重量,云挽卿气恼的咬唇,深深的呼了口气,凉凉的开口警告,“你们这样还要不要我睡了?要想好好地待这几个时辰,就好好地躺好,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你们应该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罢?”话音落下,顿了顿两只手同时撤去。压力消失,云挽卿松了口气,闭上双眼强迫自己睡去。无人说话渐渐安静下来,良久之后,黑暗中响起了兰息染的声音,“小家伙,你还没告诉我赵泠沧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今日会是他送你回来?”半晌无人响应,听着身旁传来清浅的呼吸声,兰息染莞尔失笑师父,。黑暗中十三缓缓张开了双眸,迟疑着还是开了口,“这件事也许不该由我来告诉你,但要卿儿说她会为难罢,担心你的反应。她现在睡了,我告诉你,你听着但不能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为了这件事她已经很烦扰了,我不希望你再给她任何压力。”兰息染闻言眸色一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答应你。”听到了肯定的回答,十三缓缓开口,“你不是想知道赵泠沧是谁么?我想你也看出来了,赵泠沧他不是凡人,他的真正身份是当朝太子。我不知他隐瞒身份去书院的目的,也许是为了读书,卿儿的身份你也知道,她是云家的大小姐,朝中重臣之女,这样的联姻再正常不过了,她与太子之间有婚约,在他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定下来的。虽然未有榜文圣旨,但却是皇上金口玉言承诺的,此事朝堂内外人尽皆知,在书院的这段时间里,赵泠沧与卿儿相处下来动了心,这也是迟迟无法解除婚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