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磋磨得更晚了。她翻身蜷緊被單,就算雙人床寬廣,她仍舊習慣縮在一角像胎兒般蜷著身子。 窗簾遮掩著,房間內持續著易於睡眠的昏暗。B先生又是雷打不動清晨就出門了吧,而獸的氣味已經加重到叫人反胃的程度了,那是一種有黏稠感、近乎嘔吐物的腐臭味,像是要囂張地宣示自己的地盤及存在,或者以此來威嚇房間中的她吧。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獸彷彿已經將幾個房間劃作牠的地盤,越來越明目張膽挑拚似的出現在她身周,而她,已經可以憑著味道的濃淡和某種毛骨悚然的直覺來判斷獸與她的距離,一種獵物被盯視被打量的視線。不過這個早晨她只是不動聲色的從被窩中輕探出頭,露出一雙偵查的眼,扮演一個毫無在意的角色。 如今暗自觀察獸的動靜成了她一天當中最重要的事。她覺得自己是個無師自通的偵察兵,或是像是間諜之類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