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好衣服,又洗背包洗鞋,待所有东西都洗干净,两人赤脚趟过花田回到小木屋。
夜风习习,月明如素,树叶哗哗轻响,配着侯岳的哈欠连天,听的人更困了。
两人立在木屋前,都比木屋高。
小木屋目测一米五高,屋里四角摞着砖头,砖头上面铺了块床板,仅此而已。
侯岳闭眼郁卒,这跟幕天席地没区别。
刘五从木屋后面找出几块打枣时放树下接枣的布,叠起来很厚,他要往床板上铺,侯岳一把拽住他:&ldo;不要!&rdo;
刘五忍了又忍,嘟哝了句:&ldo;娇气包!&rdo;
侯岳也忍了又忍,才没动手,也没再动嘴。
坐在床边两人都在脚对脚搓掉脚底的泥土。
尴尬从坐下那一刻,就跟木板下暗藏的杂草一样,生生不息的在黑暗中茁壮成长。
刘五见侯岳不肯躺下睡,搞不明白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嫌弃木板脏。
沉默是侯岳最不会处理的状况,他咳了一声,又开始没话找话:&ldo;衣服能干,鞋子干不了怎么办?&rdo;
刘五没什么顾虑,他曾经光着脚也走过不少回了,但是身边的人不行,这人是他的另一面,光鲜亮丽的另一面,他想了想说:&ldo;有果园,附近肯定有庄子,明天去庄里超市,夹脚拖鞋,能穿吗?&rdo;
侯岳撇撇嘴说:&ldo;能!&rdo;
刘五一直看着他,侯岳困的眨眼都慢了,上下眼皮跟黏连了一样,碰一起得用好大劲儿才能分开。
他来了坏劲儿,伸胳膊,把人按倒,结果他还没躺好,侯岳跟个不倒翁一样,&ldo;嗖&rdo;的一下立刻坐起来。
侯岳吓的不困了,双眼瞪的贼大,问:&ldo;你干嘛?&rdo;
刘五两手肘支在床板上,半仰躺看他,慢悠悠的说:&ldo;睡觉呀!&rdo;
侯岳看看漫不经心的刘五,在看看床板,又看看自己,心理造反了似的矛盾。
刘五明白了,侯岳是不好意思,他笑着躺在床板上说:&ldo;侯岳,你怎么跟个姑娘是的!&rdo;
这句话太管用了,侯岳顿时炸毛,扑棱一下,从盘腿坐着改成跪在刘五两侧,伸手按住刘五的肩,不由分说,低头就亲。
&ldo;哎……嗯!&rdo;刘五瞪着眼看人撒野,根本不会亲嘴儿,还装老司机,上来就磕他牙。
侯岳就是上嘴啃,带着浑身炸的毛,根本没什么温柔缱绻可言,呲牙狠狠咬了两口,结果刘五根本不配合,瞪大眼瞅着他亲,这会儿干脆放开了笑。
&ldo;砰!&rdo;侯岳气急败坏的拍了一巴掌床板,&ldo;亲嘴儿呢,能不能严肃点!&rdo;
刘五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不是因为被亲了,&ldo;哈哈哈……哎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逗!&rdo;张开胳膊把侯岳搂住,一块床板他躺着,也没多余空地儿给侯岳躺,干脆就趴他身上睡得了。
一抱就熄火,是侯岳的死穴,听刘五笑了一会儿,侯岳没憋住,也跟着笑了,&ldo;你是不是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