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到达门口,戴克里先离开了,仆人听到敲门声打开了大门,打开大门的是侍女苏菲特。苏菲特见到茱莉亚,似乎欲言又止,被茱莉亚看在眼里。茱莉亚问道:“怎么了?苏菲?”苏菲特:“你回来这么晚,主人似乎很生气。今天帕布留斯也来了,说了一些对夫人很不利的话来。”茱莉亚歉然一笑:“抱歉了,苏菲特,让你受委屈了。嗯,我以后会注意了。现在麻烦你了苏菲特,去为我准备一碗醒酒汤了。”
茱莉亚喝了醒酒汤,暖和了身子,这才打开卧室,发现一副铠甲已经摆放的整齐,挂在十字架上。铠甲擦得很亮,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李尔多鼾声如雷,屋中充满了酒精的气味。茱莉亚脱掉风衣,潜入李尔多的被窝,她抱住李尔多,轻声耳语:“李尔多,我们今天好好谈一谈,好么?”李尔多却并没有醒来,忽然嘟囔了一句:“给我杀!活捉阿尔薇拉!”茱莉亚的身子一僵,柔软的话语已经说不出口,松开了抱住李尔多的臂膀,睁着眼睛,虽是深夜,却也无法入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翌日,李尔多酒醒,看到陷入沉睡中的茱莉亚。李尔多叹息一声,在茱莉亚的额头轻轻一吻,然后迅速穿皮,在佣人的帮助下披上铠甲,手握重剑,离去了。茱莉亚并一夜无眠,只是装睡,享受到了李尔多温柔的一吻。她很快也陷入了梦乡之中。梦到了曾经与李尔多一起在罗马的街市之中,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购物。
李尔多乘坐快马,抵达了罗马的港口,一路上,对追随而来的帕布留斯吩咐道:“就按照你的意思,将阿格里帕交给苇芗照看。若是苇芗不同意的话,那就算了。你放心,我若是兵败,也在罗马城中留了后手。罗马还是我们的。”帕布留斯见李尔多同意了自己的决策,心中高兴,但想到此时攻打蛮族,蛮族可能再次的同仇敌忾起来,打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由得对于这只部队的前途担忧起来。两万士兵,马匹,攻城器械,一律通过船只运输。二百艘战舰,三百艘商船,有条不紊的向亚雷提恩海港驶去。
望着远去的风帆,帕布留斯多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不知道李尔多留了什么后手。他决定先去神庙一趟,询问一下苇芗的意思。
苇芗听罢帕布留斯的请求,却很果断的摇头:“虽然李尔多同意将阿格里帕奉献给神,但是没有他母亲的首肯,我是不会同意的。”帕布留斯解释道:“正是因为茱莉亚无法照看小阿格里帕,所以李尔多才希望阿格里帕能够得到更好的照料。试问还有什么地方比神庙能够让阿格里帕健康的成长,并且培育出高贵的品格呢?”
苇芗的态度仍然坚决:“孩子只有在他母亲的照看下才能真正的快乐成长,你们有何必将自己的愿望强加在一个才一岁多一点儿的小孩身上呢?帕布留斯,你们太自私了。”
帕布留斯和苇芗的谈话传到了茱莉亚的耳朵里,茱莉亚没有想到李尔多已经这么不信任自己,她想到这里,心中疼痛非常,偷偷的哭泣了几次。后来不小心被戴克里先看到了红肿的双眼。戴克里先问她:“茱莉亚,你是在想念才刚刚离家三天的李尔多么?他真的值得你这么挂念他么?”茱莉亚:“挂念一个人原来是那么痛苦的事情,我以后会学着铁石心肠。堂哥,你知道么?李尔多打算将阿格里帕交给神庙的苇芗祭司照看,他已经不信任我了。”戴克里先:“李尔多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而且这很有可能是帕布留斯这个小人从中作梗。不如派人除掉帕布留斯,如此,便没有人离间你和李尔多的感情了。”
茱莉亚却不同意,却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忽然道:“苇芗应该是个可以结交的人,她并没有同意帕布留斯恶毒的想法,我们应该有所表示才是。“戴克里先讶然的看着茱莉亚。茱莉亚有些奇怪:“怎么啦?”戴克里先:“难道你没有怀疑苇芗和李尔多的关系么?他们走的那么近,整个罗马城,不禁有你的传闻,也有她和李尔多的传闻,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
茱莉亚:“他们都分析出什么来了?”戴克里先:“他们说苇芗爱上了李尔多,可是李尔多并不知道。”茱莉亚心中咯噔了一下。虽然只是传闻,到底不是空穴来风,她问道:“那该怎么办呢?”戴克里先:“不能让苇芗威胁到你的地位,可以在李尔多不在的这份期间里,利用舆论,除掉苇芗。这样,一来阿格里帕就不会被别人来抚养,第二,李尔多也不会再娶第二个夫人。”
茱莉亚:“这样不太好。万一李尔多真的喜欢上她·····”戴克里先不由得好笑:“茱莉亚!天真的茱莉亚!到现在,你还要为那个让你伤心的人考虑。依我看来,李尔多对苇芗充其量只是有些好感罢了,苇芗的死最多让李尔多伤心一时,只要我们做的隐蔽一点,坏事让别人来做。到时候,李尔多杀几个人气也就顺了。”
茱莉亚犹豫不决,戴克里先却已经为茱莉亚拿了主意,他准备好要除去散播流言了。哼,他不仅要除掉苇芗,更要除掉帕布留斯和贝利撒留,只有如此,李尔多才会毫无顾忌的任用庞贝家族的人才。这样,李尔多才不会给茱莉亚气受。戴克里先认为,因为庞贝家族的没落,茱莉亚才会在李尔多的眼中越来越不重要。
茱莉亚决定以后还是安心的当个家庭主妇吧!好好的照看儿子,她要让李尔多看到,自己会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母亲。戴克里先离开李尔多的府邸,回到家中,便换上一件黑色的袍子,蒙上了面具,准备好了钱币,便在各处的酒楼之中散布开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