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作没瞧清楚似的,只顾去拿两个人的训练包。
和大胖他们说完拜拜,林牧钦带她去找钱医生复诊。
出训练馆的大门左拐,就是队医办公室的楼。
长长的一道走廊过去,上面尽是七十余年的奖牌集锦。
视线在每个获奖者的脸上一一扫过。
简羡夏忍不住停住脚步,细细端详,最后感叹道,“我们竟然已经认识二十年了,好可怕,你怎么还不变老。”
她用指尖戳了戳墙面上的宣传画,又看了看眼前二十八岁的林牧钦,“瞧着,还是幼钦好呀,又乖又可爱,软萌萌的,输了比赛就知道哭鼻子。”
林牧钦一把捉住她的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少混说。”
两个人正闹着,等了许久不见来人的钱医生出门探看,刚好瞧见玩闹的二人,便出声引他们进来。
“羡夏,牧钦,这边。”钱医生穿着大褂,里头的衬衣也系得紧紧的,一副英式学究的正经作派。
林牧钦不动声色的放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应了钱医生一句,快走几步,进了他的办公室。
说是办公室,其实也是局里分给乒乓球队的治疗室。
几张很新的看护床,被鹅黄色的网帘隔开。
钱医生让简羡夏躺在了其中一张。
林牧钦陪着她,坐在了一旁的圆凳上。
钱医生对两个人的黏糊劲儿见怪不怪,自顾拿着器械复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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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的还行,这段时间,还是要避免剧烈运动。”经过他的反复查看,确认伤口整个愈合得都很好,甚至比他和顾濋料想的还要好。
简羡夏盯住手腕的那道伤疤,嘴唇翕张,几番掂量,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林牧钦清冷的声线在安静的病房里响起,非常直白的,替她说出了满心的疑虑。
“两个月后,她想参加赫杜塞克杯,有影响吗?”
钱医生一怔,低头思索片刻,还是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毕竟伤在右手,我个人不是很赞成。”
“知道了。”林牧钦点点头,拿起一旁的训练包,冲简羡夏伸出了手掌,“走吧,回家。”
钱医生的话,等于是把她仅剩的那点希望直接判了死刑。
简羡夏失魂落魄,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
林牧钦的车载音响里,播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像是拿一把鹅毛羽扇,轻轻柔柔的刮挠着她的心脏。
“我上次跟你说过练左手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林牧钦将车里的暖气开的更足,热熏的空气夹杂着车载香薰的青竹味道,让人神思倦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橘子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它递到她面前。
“我知道你不愿意放弃掉自己,如果你还想坚持,我就陪着你练,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看着那颗被剥开玻璃纸的橘子糖,简羡夏心里腾升了一股暖意,伸手接过。
她的声音低沉的,和着钢琴曲,洒进了他的心房。
“我就,还是想再试试。”
她的灵魂,孤洁不屈,在流离颠簸中永远不羁。
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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