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爷!&rdo;老陶直跺脚,后悔刚才急着打扫,没有跟来书房,&ldo;县令都是需要师爷来帮助处理公务的。再说你是初来,对于丹阳一无所知。这金师爷是本地人,熟知丹阳事务,正是你的得力助手啊!为何你不请他做你的师爷?&rdo;
陶墨懵了:&ldo;他不本来就是师爷吗?&rdo;
&ldo;他是前任县令的师爷,却不是少爷你的师爷啊!师爷不是朝廷指派的,是县令自己雇的!&rdo;
&ldo;啊?!&rdo;陶墨傻眼了,&ldo;这该如何是好?我现在去追他回来?&rdo;
说着拔脚欲追,被老陶拦住了:&ldo;罢了罢了,都怪老陶事先没有跟少爷说清楚。如今也不必追了,到年关了,少爷还是打听一下金师爷家在哪里,备一份礼上门去请吧!&rdo;
陶墨垂头丧气:&ldo;都怪我不好,连这个都不懂。要是我刚才就请他做我的师爷,就没有这些事了。我真笨!&rdo;
老陶皱眉道:&ldo;少爷不要妄自菲薄,少爷今年不过19岁,就已是一县父母官,又是今科最年轻的进士,怎么能说笨呢?少爷不过是不知道这其中关窍罢了。&rdo;
陶墨难过地说:&ldo;我就是笨啊!我要是聪明,三年前就不会让爹爹和连大哥‐‐&rdo;
&ldo;嘘‐‐&rdo;老陶抬起食指竖在陶墨眼前,&ldo;我们说过不再提三年前了。&rdo;
陶墨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老陶和郝果子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目光。
腊月二十四,小年。只有一个人牙子还在做生意,因此老陶抽不出空来,只能让郝果子陪着陶墨去请金师爷。
到了金师爷家,听说金师爷去茗翠居参加杨门弟子的聚会去了,陶墨又跑到聚会的茶楼茗翠居来。
聚会在二楼,郝果子搀着陶墨就准备上楼梯,被陶墨制止:&ldo;同门师兄弟的聚会,咱们贸贸然闯上去显得无礼。不如在楼下等着吧。&rdo;
郝果子说:&ldo;您是县太爷,上去还不是给他们面子?说不定他们都等着见您呢!&rdo;
陶墨不说话,只是走到楼梯旁边,拣了一个位子坐下。
郝果子无奈,只好跟过来坐下等。
茶楼掌柜不认识陶墨,见他举止之间虽然进退有度,但身上穿着一件皮毛掉了很多的大氅,里边隐隐还露出笨重的大棉袄,明显是家道中落,也就不冷不热,只遣伙计去问候了一下。听伙计说陶墨点了一壶不算好也不算坏的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看法。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人声,陶墨向楼梯上看去,正看到金师爷跟人下来。陶墨忙站起身,迎到楼梯口,见金师爷向自己望来,便长揖一记。
金师爷见到他向自己行了这么大一个礼,忙三步并做两步下楼来,回礼道:&ldo;原来陶大人在此。&rdo;
陶墨道:&ldo;我是专程来请您做我的师爷的。&rdo;说着从郝果子手里接过礼品递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