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时,她就知道晟王殿下心有所属,每每看着她的时候神色都隐隐不耐,对她之所以还有点好脸色不过是因为他父亲手中所握着的兵马。
然而这次,赐婚圣旨赐下,她满心高兴,以为他变了心思,没想到却原来是因为楚玉嫏定了亲他才松了口。
她还清楚了记得,她去晟王府寻他时,他满身酒气,掐着她的脖子说,晟王妃的位置永远是给嫏儿留的。
嫏儿?
怪不得,她才到京城时,这里的贵女人人都避她不及,只有楚玉嫏下了帖子邀她去赴赏花宴,现在看看不过是带着目的的刻意交好于她。
“楚姐姐,上次一别真是叫人想念。”魏郡主端起了酒杯,向她举杯。
“不过是些低甜度的果酒罢了,楚姐姐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
“既然郡主如此说了,叫我怎能不从。”楚玉嫏起身举了杯,遥遥一礼,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魏郡主眸中闪过一丝狰狞,那酒被她换成了公主府最烈性的酒,初起不觉得,后劲却是极大。就那一盏酒喝下,足以让一个成年男人昏睡一天两夜了。
待到最后,若是楚玉嫏发了酒疯,她便少一点事。如果没有,她便让人将其带下去休息,再让人扯了她的衣裳,安排两个男人闯进去。
晟王今日还在府中,她就要让他看看楚玉嫏名节尽毁的样子,不知道到时候他还能不能说出晟王妃之位只能是嫏儿的话。
反正那酒也就是普通的酒而已,就算太医来了,也只能说是楚玉嫏自己喝醉了。
她没看到,楚玉嫏已经掩着袖子,将那酒水吐了出去。
魏郡主的恶意太明显了些,她若是再看不出来便是啥了。这在座中的酒,估计也就她的被换掉了。
然而现在她在人家的府邸,靖阳长公主和镇武侯都在,靖阳长公主一贯是个不讲理的,顶多是骂几句上酒的奴才,闹起来绝无好处。楚家还要和镇武侯交好,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
前院,书房之中僻静无比,这外面整个院子都由侍卫死死的围着,连个飞鸟也逃不出视线。
“殿下既然求娶了我女儿,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些话老夫也就直说了。”镇武侯是个长相干瘦的中年大叔,一双鹰眼锐利有光。
司马勋耐着心思道:“您有话请讲。”
镇武侯抚须:“我知我那女儿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但好歹也算是我魏家嫡女,只要殿下能,我魏家愿助殿下一臂之力。”
司马勋假意不懂:“姑父这是何意?”
“你在我眼前还隐瞒什么,你当初来南平,入我镇武侯府不就是看中了老夫手里的这点兵马吗?”镇武侯阴鸷一笑,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殿下放心,老夫是绝不容许司马静那个无耻小儿登上那个位置的。”
司马勋心跳顿时漏了一拍,他僵硬的看着镇武侯。
“必要的时候,逼宫造反也未可。”镇武侯冷笑道,“成大事者,怎么能瞻前顾后,要有破釜沉舟之决心。”